因大明骑兵瞄准的是蒙古骑兵坐骑。
所以,冲锋中的大量蒙古骑兵因战马倒地,加上惯性作用,所以,直接向前飞来,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有的当场被摔得内脏出血,而倒地不起。
索默见此大惊,直接大声喊道:“明军火器射程比以前远了不少,分散开,攻击侧翼!”
于是,没多久,这些骑术精湛的蒙古骑兵便因同行伙伴的姿势变动,而果断调整了冲锋的方向,并因此渐渐由一条直线变成了弧线。
“一左一右,挫起锋芒!”
马世龙大喊一声。
赵率教和满桂就各自掉头,率领麾下骑兵开始朝左右两边冲来的骑兵开枪。
大明骑兵的装枪速度很快,毕竟改进了发射装置,而不是传统的火绳枪,所以,前面冲来的蒙古骑兵依旧倒地不少。
但这些蒙古骑兵为了护卫自己的家眷和掩护自己的大汗撤离,依旧还是在朝明军冲锋着,作战意志依旧有。
所以,很快,两分就还是交战在了一起。
明军也收起了火枪,持起斩马刀与此互相劈砍。
双方来回数次,不停地换着战马,时不时的就有骑兵或战马倒地。
不过,索默的蒙古骑兵终究是寡不敌众,到最后已只剩下两千余骑。
“撤!”
索默见此,二话不说,就先策马往西而去。
其余蒙古骑兵皆跟了来。
马世龙见这些蒙古骑兵不是继续冲阵,而是向西逃走,便大喊道:“继续追!”
于是,大明骑兵一路追了过来。
“丢盔!丢刀!”
路上,索默命令着自己麾下的骑兵丢弃盔甲与弯刀在地上,甚至还把自己身上的一包金银也丢在了地上。
“蒙古骑兵军心已涣散,我们当继续一路追过去,争取扩大战果。”
马世龙也因此在追击数日后,对赵率教和满桂说了起来。
赵率教则道:“但我们的粮草不够了,这一路突袭,本身就没带多少粮。”
马世龙因此皱起眉头来,对满桂说道:“你带人回蓟州,问问曹文诏,押粮来了没有。”
但这时候,负责押运粮草和辎重的曹文诏却刚巧在这时候赶了来:“马大帅!你们粮草运来了,但部堂说,你们的任务是突袭,而不是远征漠北,所以,只让运了半个月的量,说是正好够你们押解俘虏回去的用度!”
“半个月?!”
马世龙听后大惊,也当场将手里的马鞭重重一摔,怒道:“他姓王的干嘛这么抠,也不是他家的粮草,他娘的,他蓟州不是囤积了足够十万大军一年的用度吗,却只给老子半个月,何必精打细算到这地步!”
曹文诏不答。
满桂一开始就想劝阻马世龙,如今见此,便抓住了机会,劝说道:“大帅,想必这是上面的意思,不想让我们继续追击,是为了谨慎起见,怕我们中伏,毕竟鞑靼还有数万骑兵在外,说不定此时已经聚拢起来,等着我们去呢,何况,出征前,圣旨就说了,我们突袭了满套儿便回,不可恋战,所以,要不还是抓了这些俘虏回去吧,反正也能交差,军功还是有的。”
“嗯!”
马世龙应了一声。
……
“大汗,明军没有来,他们已押解了我们的家眷、奴隶以及没有逃走的人丁回了蓟州方向。”
索默在见到林丹汗后,就向林丹汗汇报起来,并立即请罪道:“奴才诱敌不力,请大汗治罪!”
“可恶!是谁透露的消息,让明军知道我们的位置!”
林丹汗直接拔刀将服侍自己的一婢女当场劈成了两半,待看见刀上挂有鲜血后,才稍减了些怒气,且道:“告诉脑大毛和那拖他们,把兵都撤回来,准备直接寇掠宣府!”
“是!”
接着,林丹汗就瞪向了冯铨。
冯铨因见林丹汗杀人,而心里也有些害怕起来,不由得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大汗有何吩咐?”
“这是怎么回事,贵国竟然会主动出兵,攻伐我大元?难道说,贵国皇帝和他的祖先一样,不满足于做南朝的皇帝,还要做北朝的主子?他应该不是笨蛋,不至于不知道耗损钱粮出击我大元,是得不偿失之举,可他为什么还这样做,你告诉本汗,是为什么?”
林丹汗问道。
冯铨忍着强烈的尿意回道:“奴才也不甚清楚,然据奴才了解,大明皇帝朱由校的确是一位好武之人,器重武将,连文官中,都更器重能带兵的文官,如今已先后有两位边镇大吏做过阁臣,甚至首开让武将任地方巡抚的先河,也是第一个让士子入武校的人。”
“这还真是一位可怕的帝王!”
林丹汗不禁说了一句。
而也因此,林丹汗对了解朱由校的兴趣越发浓厚,所以,继续问道:“这些都是谁教的他,你们汉人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君王吗,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位崇武之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