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一大批禁卫,且朱由校还听到了朱和圳的声音。
朱和圳现在已被调到禁卫营任参将。
而随着大一批禁卫的进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蹲在了地上。
商志成和储庆等所谓西伯利亚石油工程的参与人员也都大为惊愕。
商志成倒是在惊愕之余,也感到慌张害怕起来,因为他是属于这类工程的组织者,自然知道这个所谓的伟大工程其本质不过是个骗局。
而储庆则是因为其实也是受害者,且也是真信了这东西,也就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官军来干什么,我们这不是在做一件为国为民也为自己谋富贵的事吗?”
朱由校则已经被李若琏和一干跟进来的暗卫们围了起来,在禁卫营的官兵进来后,就离开了这里。
“告诉朱和圳,这些人,一个都不要放过!但要以无锡巡防营的名义抓人审讯;另外,传朕旨意给无锡知府,若是今日无锡的事,走漏了风声,朕唯他是问!”
朱由校则在出来后下达了新的旨令。
朱和圳收到旨令,便照办起来,将商志成、储庆等一干传销人员皆抓到了无锡府衙大牢。
而无锡知府蔺启明也不敢怠慢,严令各级官吏不得出差错。
商志成在被锦衣卫连夜提审后,也不得不招供道:“以朝廷要兴此工程为由,暗地里炒作投资劵,并借机谋取百姓钱财,不是小民的主意,是崇华大学堂的几位学证券和钱法、以及律政的师兄们提出来的法子,我只是被他们派来江南负责发展新分支的头目而已,我真的不是第一主犯啊。”
“把你那几个师兄的姓名、来历都说一遍!另外,告诉本官,你可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怎么联络?”
李若琏回道。
商志成便忙按照李若琏的要求,把自己知道的,都交待了出来。
……
如商志成所言,真正策划这样一场大型诈骗活动的,并不是他,而是叫黄象雍、熊伯龙这些幕后大佬。
黄象雍、熊伯龙这些大佬一起靠这个所谓的西伯利亚石油工程搜刮了许多财富,且还能拿出足够的资本炒作这个工程的投资劵,还在广州设立了地下交易所,负责交易这类投资劵。
也因此,在黄象雍、熊伯龙这些人的操纵下,这个西伯利亚石油工程的投资劵的价格的确是在一直上涨着。
不少人因此趋之若鹜。
更有甚者,不惜拿出所有的家产来购买此劵。
谁让现在大明国强民富,即便是最普通的百姓也颇有积蓄。
而对于人性而言,钱放着,不生财,就相当于亏损。
自然没有人不愿意把钱放在还能再生钱的地方去。
所以,购买投资劵的人很多。
“我要买到五品投资客层次!”
“我要买到四品!”
“我三品!”
……
隔着交易所楼上走廊处的落地玻璃,看着底下人挤人的一幕,黄象雍因此很是得意地对熊伯龙笑说道:“这些愚民!你说,等我们把钱卷走时,他们会是什么样子,会有现在这么亢奋吗?”
熊伯龙瞅了他一眼,道:“肯定想杀了我们全家。”
“不会!他们只会哭,哭着去求官衙朝廷给他们解决此事,他们可没那份胆魄。”
黄象雍回道。
熊伯龙听后,只说道:“虽说如此,还是要小心为妙,虽说人不胆大无大财运,但行动上还是要谨慎些为好,等等商志成在江南那边造一波势后,我们就得立即离开中土,去新西兰,然后从那里坐船去美洲,显扬兄在那里任大明商业银行分行行长,我早已让他准备好了去美洲的大船,到时候,我们就去新西兰取银子,然后去美洲!”
“行吧,现在到我们手里的钱已经不少了,也该收手了。”
黄象雍说着就道:“只是不知道商志成现在在江南做的如何。”
而黄象雍的话刚一落,其同校师弟谭希闵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师兄,外面突然来了许多东厂官校,把外面围了!”
“什么!”
熊伯龙先惊骇地问了一句。
黄象雍也怔了片刻,道:“东厂怎么知道这里的?”
“东厂办案!所有人皆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否则视为抗命!到时候被从严处置,可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们!”
驻广州的东厂大珰明廷枢的声音此时已随着闯进大厅的东厂官校们一起传了进来。
不久,黄象雍和熊伯龙等一干西伯利亚石油工程的幕后大佬们就看见豹头环眼的东厂大珰明廷枢,出现到了他们眼前。
原来,在商志成把黄象雍等供出来的当天,朱由校就谕示给在广州的东厂反贪司发电报,让东厂直接出动官校抓捕这些人,而不用通过广州地方官衙。
因为朱由校无法保证,地方官衙没有这些人的眼线。
“应该是商志成那边败露了,我们现在想逃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