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希望破灭!孙权:天要亡我孙
最后的希望破灭!孙权:天要亡我孙家吗?让我们退进海里喂鱼?
吴县以南五里,一片坡地之上。
四千余江东士卒,正列阵于高坡之上,坡下亦是排列摆下了数百张竹筏。
孙权驻马远眺,远远凝视着吴县方向。
尽管他少年老成,极力的保持着淡定自然气度,但毕竟年少,眉宇间仍掩饰不住丝丝焦虑与兴奋并存的神色。
这一战,是他继承江东之主以来,亲自统军指挥的第一战。
此战唯有取胜,方才能赢得将士们的信任,方才能向江东军民证明,他虽然年轻,却配得上江东之主的位子。
这一战,同样关乎到孙家基业的生死存亡。
唯有计策功成,破了刘备大军,他才有希望守住吴会二郡,才有机会收复金陵失地,一举翻盘。
双重压力之下,孙权心中焉能不焦虑紧张。
“仲谋,你且宽心才是。”
“吕子明此计可称得上是神鬼莫测,就算是那个萧方神机妙算,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决震泽水灌吴县,连同城中百姓和他的几万大军一并淹了。”
“何况子明还献计,叫咱们将吴县城墙尽数掘毁,叫那大耳贼无处可躲。”
“此计,大耳贼必败无疑!”
“若再有天意相助,一举诛杀大耳贼,毕其功于一役也不是没有机会。”
孙贲看出了自家弟弟心存焦虑,便是笑着一番宽慰。
看得出来,他言语之中,对吕蒙的智计是相当的有信心。
听得了孙贲的盛赞认可,吕蒙虽假作没听到,嘴角却微微扬起些许得意。
“兄长言之有理。”
“子明此计,可说是天衣无缝,神鬼莫测,确实是绝世妙计。”
“那萧方是多智近妖,可量他也不会算到,吾在如此逆境之下,竟然敢对刘备用计!”
孙权微微点头,脸上的焦虑渐消,眼中燃起一抹傲色。
目光再次望向震泽方向,冷笑道:
“这个时候,子布他们应该已掘开了震泽堤坝,洪水恐怕已在冲往吴县的路上了吧。”
说罢,孙权脸上杀意燃起,喝道:
“全军听令,随时准备登上竹筏,只能洪水一到,立时登筏直取吴县,杀尽幸存的敌军!”
“得刘备首级者,赏千金!”
“生擒刘备者,赏万金!”
孙权画起了大饼,对四千江东士卒,许下了重赏。
四千江东士卒们,无不是精神振奋,如打了鸡血一般,个个跃跃欲战。
孙权则是心情激动,目光盯着坡下,巴巴的盼着洪水漫过来的一幕。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不见有洪水漫卷过来。
相反,原本漆黑一片的震泽上,隐隐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亮起。
“难道说……”
孙权脸上的自信渐渐消失,一个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突然。
身边的周泰蓦的警觉起来,跳下马来,耳朵伏向了地面。
众人被周泰奇怪的举动所困惑,皆是茫然的看去。
周泰趴在地上听了片刻,蓦的脸色一变,一跃而起大叫道:
“主公,北面好像有大队骑兵正向我军这边奔驰而来!”
孙权脸色一变,心头立时咯噔一下,目光急是向北面望去。
这洪水没有等来,却有骑兵驰近,这是几个意思?
江东也没有骑兵啊,只有刘备麾下,才有一支精良的西凉骑兵。
也就是说…
是西凉骑兵在接近!
“子明!”
孙权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目光急是看向了吕蒙。
此时的吕蒙,脸上的从容自信也已不在,那份心虚已经掩盖不住。
“主公,这,未必…”
吕蒙声音已沙哑,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已没有机会解释了。
天崩地裂声响起,夜色之下,无数的铁骑已冲破夜色,如钢铁洪流一般,向着坡地方向袭卷而来。
“骑兵!”
“主公,果然是西凉骑兵杀到!”
周泰拔刀在手,指着前方厉声大喝。
孙权和吕蒙同时转头,向着前方望去,果然见尘雾之中,滚滚铁骑已如风而至。
两人身形凝固,脸色骇然大变,心中残存的侥幸,刹那间土崩瓦解。
事实已再明显不过。
吕蒙计策失算!
刘备必已识破了他的水淹吴县之计,震泽方向星星点点的火光,定是刘备的伏兵,正在围杀自投罗网的孙辅和张昭!
不,不是刘备料定!
能识破此计者,必是萧方无疑!
萧方不但算出他们会走水路去掘震泽,还算定他们会率主力在此,等着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