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了他我睡不着啊!自砍一刀?天助我也,不装了,开打!!
不杀了他我睡不着啊!自砍一刀?天助我也,不装了,开打!!
袁尚心头一紧。
审配这番话,当真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袁谭,他的这个大哥,始终是梗在他心头的一根刺。
哪怕他现下已荣登魏王之位,名义上成了袁家之主,但袁谭却拥兵数万坐镇着黎阳,手中还握有青州之地。
身为一国之主,岂能容许国中有人拥兵自重,对自己阴奉阴违?
“正南言之有理,孤这个大哥一日不除,孤睡不着啊…”
袁尚眼中亦掠起一道森冷,尔后问道:
“那依正南之计,孤当如何剪除掉孤那不听话的大哥?”
审配语塞。
他是一时情急,想要表现自己,才迫不及待提出要剪除了袁谭。
至于怎么个剪除法,他心中倒还没来得及想出个万全之策。
“这个嘛,臣,臣…”
“尔等可有良策,助孤铲除了袁谭这个内患?”
沮授和田丰对视一眼,眉头皆是微皱。
袁谭再不济,那也是袁绍的长子。
他二人身为河北一派,虽然拥护袁尚登位,却并未有置袁谭于死地之心。
何况这个时候,他二人内心之中,也不赞同兄弟相残,祸起萧墙。
二人只好默不作声。
“仲达,你呢,莫非你也没有良策?”
袁尚略有失望,只得又求计于司马懿。
司马懿眼珠转了几转,一道精光在眼中闪过,遂一拱手:
“臣以为,要剪除大公子,就要双管齐下。”
“其一,就是先要剪除其羽翼。”
“现下大公子所以依仗者,无非是淳于琼和郭图二人罢了,郭图此人乃大公子死忠,我们不好对其下手,但淳于琼却不一样。”
“大王可重用淳于琼子侄,以显示对其笼络,同时可改封其为青州刺史,以夺回青州失地为名,令其率本部兵马往青州就任。”
“淳于琼见大王王位已固,其子侄为大王重用,又贪图青州刺史的权位,多半会率军往青州就任,就此背弃大公子,倒向大王。”
“而淳于琼一走,便能带走半数黎阳镇军,还能从大公子手中夺走他的青州,令其势力大削。”
“接着大王又可以先王寿辰为名,名正言顺,招其回邺城贺寿。”
“大公子若是回来,大王便可趁势将其扣下,如此则一举将大公子这股隐患剪除。”
“若大公子不肯回来,大王便以大公子不孝为名,率军南下黎阳讨伐。”
“此时大公子手中兵马不过一两万,又失去了青州做后盾,如何抵挡得住大王兵锋?”
“如此,则大王亦可以武力手段,轻而易举的将大公子剪除。”
“这般一来,我大魏内患尽除,大王彻底掌控河北四州,我大魏便能上下一心,一致对外!”
“讨灭刘曹二贼,一统天下,开创我大魏皇朝,指日可待也!”
听得司马懿的献计,袁尚渐渐坐直了身子,森冷的眼神中,透出了一丝狂喜。
仿佛司马懿一字一句,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令他的格局瞬间便被打了开来。
“妙!”
“仲达此计,当真是精妙之极!”
“你此计乃阳谋也,孤看我那愚蠢的大哥,他如何破解!”
“哈哈哈——”
袁尚如同梗在喉头的一根刺就此拔除,身心无比畅快,竟是兴奋的放声大笑起来。
审配咽了口唾沫,暗含敌意的目光,瞥向了司马懿。
原本这剪除袁谭的动议,明明是自己先提出来的,可偏偏被司马懿摘了桃子,献上了具体剪除之策。
这不是狗嘴里夺食,抢自己的功劳么?
“正南,仲达此计,你以为如何?”
袁尚却没顾虑到审配心情,还不忘补上了一刀。
“仲达此计确…确实是剪除袁谭的良策,倒也…倒也不是不可行。”
袁尚再无顾虑,遂一拍案几,当即就要付诸于实施。
“大王,臣以为司马懿此计,实乃误国之策!”
一声肃厉之中,明显含着几分愤怒的声音,打断了袁尚。
田丰忍无可忍之下,终于开口了。
司马懿眉头暗暗一皱,眼神瞬间如鹰目般,暗自射向了田丰。
“元皓,仲达此计明明是助孤安内,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误国之策?”
“大公子虽有拥兵自重之嫌,但他毕竟乃是大王的手足兄弟!”
“大王初登王位,正需要稳定人心,却反倒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杀手,我大魏臣民会怎么看待大王?”
袁尚心头一震,面对田丰质问,竟是无言以对。
袁尚无从回答,目光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