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听到楚念的质问,空远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登时拍案而起喝道。
楚念叹息道:“师父,为何你从始至终都没反思过自己呢?”
空远:“反思?你竟然敢叫为师反思?你还知道你自己是谁吗?”她气的脸都紫了。
楚念冷着脸道:“不管您怎么说,血融已经解了,就不可能再连上,就这样吧!”
空远听的一怔,呵的冷笑一声,道:“‘就这样吧’?你这是什么意思?不遵从师命,还给为师下逐客令?”
楚念:“你的命令恕徒儿难以从命。”
空远的脸色也分外冰冷,道:“血融乃是峨嵋自古就有的规矩,你如今破了,就不怕整个峨嵋讨伐?”
楚念听完呵呵笑了一声,道:“怎么,师父您发现无法完全掌控徒儿了,就要号召把徒儿毁掉吗?要号召整个峨嵋讨伐我?”
空远:“我再说一遍,血融不仅仅是青云庵的规矩。峨嵋金顶很快就会发现你和我的血融已破。
唯有被逐出师门的弟子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以前就曾叛出峨嵋拜入魔门而险些被峨嵋金顶逐出,是为师百般求情才得以保住你青云庵弟子的身份,如今……呵!”
她百感交集地苦笑一声,又道:“早知你今日会如此,为师当初又何必非要将你从魔山带回?”
楚念发现她也并不是全因失去对自己的掌控力而愤怒,还有对眼前事态的担忧,心中的火气消了不少,心也软了下来,道:“师父放心,就算峨嵋金顶问罪下来,徒儿也担得住。”
“你何苦呢?”空远叹息道,“为师最多也只是能通过那血融术得知你的踪迹而已。你就这么在意这个吗?”
楚念:“这让徒儿感觉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心里老大不舒服。”
空远:“以前的你多好呀,可听话着呢,心里就只有修行。”她的声音中充满着悟念。
楚念盯着她,幽幽地道:“师父,您与我皆修无情道,心境不应该困在过去美好生活的记忆中,这样会让我们的修为停滞不前的。”
空远道:“是么?难怪为师的修为一直困在大乘,也不知道为师还有没有机会突破?”说完她神色凄然地离开了无念塔。
空远担心的那个峨嵋金顶,可以说是峨嵋数十座庵庙的总部,是真正的峨嵋祖师创立的宗门,建在峨嵋的最高峰,庙宇无数,规模恢弘。
据说其建筑规格与灵山相比都不逊色。
不过原主修行数百年,从没到过峨嵋金顶,除了从小就听说过峨嵋金顶之外,对峨嵋金顶她没有更多的记忆。
空远是因为时刻担心楚念再上魔山,所以利用血融术一直关注着楚念,这才在血融术刚破时就发现不对。
不过峨嵋金顶可没闲人像空远这样一直盯着楚念,所以当这座只出现在原主听说的传闻中的除灵山之外的又佛门圣地发现有一个小庵中的弟子和师父的血融术已破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彼时空远已经对外宣布闭关,说是要面壁思过,以期顿悟,希望能在修为上再上一层。
谁也不知道她此时闭关是另有原因,毕竟她在大乘期确实逗留时间很长,急于突破闭关再正常不过。
当然,因为大乘到仙界,是从灵境到仙境的跨越,可以说是修行路上的一个质的飞跃,像她这样逗留在大乘长期不突破的强者,别说是佛门了,整个修仙界都是十之九成九。
而原本来无念塔做客的林静庭和如来,当初在空远离开无念塔后就被楚念不耐烦地给轰了出去。
不过他二人在听了空远的话后都对峨嵋金顶生起了几分好奇,所以,虽然离开了青云庵,但并没真的离开峨嵋。
只是等他们上了峨嵋金顶,发现这里就只有一扇偌大厚重的山门,牌匾上书着“峨嵋”二字。
“这门后面应该是另有空间,和尚,峨嵋好歹是你们佛门中的一脉,你对它就一点不了解吗?”林静庭传音好不无奈地问。
这门挺厉害,他和如来想要破开上面的法阵估计得要段时间,而且破开时说不定还得闹出动静来。想要进去一探并不容易。
如来苦着脸道:“这里除了大尼姑就是中尼姑小尼姑,我一个出家人,了解来干什么?”
林静庭质问:“你当初把我的那些炼阵瓶子送她们的时候都没说考量一下?”
提起这事如来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讲真,当时接受他这个储物空间的佛门修士,他现在就只隐约记的是位女性,至于对方长什么样,性子如何,甚至是何年何月他把东西送出去的,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听林静庭质问他那张胖脸都快皱成一个包子了,道:“就算当时我有考量过,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能怪我记不清吗?”
林静庭长长地叹息一声,摸着下巴沉吟道:“这门上的法阵如此厉害,多半是设此阵者对我当年的那些阵图也多有研习。这下可麻烦了,她改进了许多,我想破开都不太容易。”
如来道:“你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