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贯整个武林史,总有一些人在活着的时候就已名动重天,被无数人渲染传颂,他们是武林活着的神话,非但惊艳了一个时代,死后也必将垂名后世,影响深远。
毫无疑问,‘阎罗天’便是其之一!
不管在任何一个武林时代,如阎罗天这样的绝代高手,势必都会是横绝天下,屹立绝巅的大人物。
天宫之主梦天帝,百年前的天下第一狂人燕狂徒,剑圣司空玄以及三百年前第一人,唯一道主于青园,当然更少不了一手创建了地府组织的阎罗天。
他们每个人都凝聚着一个时代最为辉煌与璀璨的荣光,他们的故事经久不息,在江湖上被无数人渲染传播,历经百年风雨而不衰,他们的人纵然已作古,但活着时候的精彩却已成为了武林最为隽永的传说与神话。
现在,一份牵扯着阎罗天这位武林神话墓葬的藏宝图出现了,还落到了宿敌正道七人手,阴阳童等人怎能不为之震骇失色?
“阎罗天的墓葬……。”阴阳童忽男忽女的声音透着阴森森的气息:“不过以老穷酸你的性,居然没想着独吞这个消息,反而将我们都召集过来,堂而皇之的公布,却教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了。”
“道理很简单,因为我非但有自知之明,还很怕死。”秀才直截了当道:“以我一人之力,决不可能在正道七人手上讨得好处,更何况阎罗天何等人物?他的墓葬必是人间绝地,布下无数机关陷阱,凭我一人就算进去了,恐怕也是死一生的局面……。”
“方远楼那只老狐狸只怕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邀请其余人参与进去,否则——我才不会信他会那么好心。”秀才冷笑不已。
这理由的确很有说服力,阴阳童。金奇踪,香狐夫人三人都已不禁在想,方远楼七人至今未归,或许便是已葬身在了阎罗天墓地。
“既然如此,阎罗天的墓葬究竟在何处?”
躲在阴影角落内的金奇踪开口询问。
“这个问题的答案,某人也很想知道,不过藏宝图在方远楼手上。确切地点也只有他才最清楚。”
“但是那只老狐狸已经失踪很久了!”
“这不是问题,方远楼虽然失踪了,他的宝贝女儿却还在,只要将老狐狸的女儿抓到手,相信能够撬出来一些有用的东西。”
“方远楼那只老狐狸的女儿?据说叫做方若若,有着锦州第一美人之称。还真是期待啊!”阴阳童舔着嘴唇,不阴不阳的声音飘忽不定:“第一美人血肉的滋味殊为难得,味道相信会极为可口。”
香狐夫人青葱手指抚着脸颊,笑意盈盈:“那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位第一美人儿,现在芳踪何处?”
秀才回答了三个字。
“玄阴山!”
…………
………………
“玄阴山?!这个名字倒有几分熟悉。”
锦州以西有座山,山势既不巍峨险峻。景致也不是十分优美,却因一座寺庙而极富盛名。
悬空寺。
寺内有位法号“行苦”的头陀,麻衣赤脚,胸襟袒露,露出古铜色的肌肤,正与一位金衣道人对弈。
这道人金袍大袖,容貌却极是年轻,眉宇间有锋锐之气。似是有一口道剑萦绕不散,正是名动当代的唯一道传人萧惊禅。
麻衣头陀捻起一粒黑,思索片刻,在棋盘上轻柔落,一面淡淡叙说:“三十年前盛极一时的尸阴密宗总坛便设在这玄阴山上,萧公贵人多忘事,只怕是不记得尸阴教主正是葬身在令师无上神剑之下。”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会觉得有些印象。”萧惊禅朝棋盘一指,一枚黑飞起,“啪”的一声又落下。
棋盘间黑白纵横,如两条蛟龙厮杀其。这一枚黑落下,正好促成了一个‘劫’,十数枚白陷入劫。
劲气过处,劫白无声无息化为齑粉散去。
“锋芒毕露啊!”麻衣头陀眉头微皱,又捻起一枚白,久久却不落下,轻叹一声道:“年轻气盛,未必是什么好事。”
“此话大谬,年轻未必气盛,而且方今之世,风起云涌,正是百年难逢的灿灿大世,我辈武人,自当逆流激荡,勇猛精进,以心剑斩杀一切束缚,藏拙未必是福气,倒不如展露锋芒。”
萧惊禅双手收拢于袍袖内,从容述说。
“阿弥陀佛!”麻衣头陀口喧佛号,瞧着萧惊禅,缓缓道:“如此说来,萧公当下已打算赶往玄阴山?”
萧惊禅点头:“不错!”
麻衣头陀眉头皱得更紧:“以萧公的智慧,应该瞧得出这件事透着古怪?”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三百年来,江湖也不知有多少人试图寻找当年地府组织的传承,却一直是了无行迹,突然之间阎罗天的墓葬便现世了,这本该是一件极秘密的事情,但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人虽然不多,但似乎也不算少了,要说暗地里没有人推波助澜,我萧某人第一个不相信。”萧惊禅唇角泛起一丝哂笑,声音却仍是平淡而冷静:“正如这棋盘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