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谋朝篡位!”皇帝眯了眯眼,“你许了她什么好处?”
“除了皇后之位,还有什么更值得她动心?”
皇帝面色变了数便,紧紧捏着拳头:“好,很好!”
平王笑容更深,气定神闲地研墨,少倾拿起笔:“父皇可想好了,是你写还是我写?”
皇帝勃然大怒,抬手掀翻了御案,溅了平王满身的墨汁。
“滚,你给朕滚!”
平王轻轻皱眉,掸了掸衣服,又拾起空白圣旨:“也罢,既然父皇不肯,就由儿臣代劳了。”
他阴冷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着,挥挥手,瑟缩在角落的一个小内侍慢慢挪动过去,在平王的示意下弯下腰,充当平王的书案。
现在,大殿里都是铁甲士兵,全部是他的人。他自认皇帝跑不掉,皇位会是他的,所以放松了警惕,把剑丢到地上,撸了撸袖子,提笔写圣旨。
手刚碰到小内侍的脊背,却见那小内侍冲着他龇牙咧嘴一笑。平王怔了一瞬,电光火石之间,就看到寒芒一闪,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平王微微转头,看到身后那人时,咬牙切齿道:“聂丞!”
聂丞面无表情:“平王殿下,谋反可是大罪,臣怎么能和你一样背叛陛下做乱臣贼子呢?”
聂丞是副统领,一直唯虞典马首是瞻,也是虞典一步步将他提拔上来的,所有人都认为他会和虞典站在一条线上,包括顺宁长公主和平王,没想到,他一直在演戏。
“父皇,你早就知道?”想明白之后,平王以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皇帝。
此刻,皇帝哪里还有半分暴怒的模样?他就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朕告诉过你,朕给你后悔的机会,可惜你不知悔改。你如此,朕也不必顾念与你的父子情分。”
“你,你们……”
聂丞扬声道:“还不将这个乱臣贼子拿下?”他缓缓扫过那些禁军,“难道你们还要跟着平王造反?”
那些禁军拿着刀剑的手抖了抖,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别听他的!”平王大喝,“父皇,你真的以为收买了聂兴就万事大吉了吗,别忘了,我舅舅手中还有二十万大军,很快,他就会带着人杀进皇宫,届时皇位仍然是我的!”
“陛下——”聂丞心头一凛。
皇帝笑了,面色古怪:“你的?”
平平淡淡两个字,平王莫名觉得浸泡在寒水中,冷的刺骨。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有后招?不可能,他明明放出消息,此刻宁国公和定国公都该悄悄离京集结大军往边境去了。
突然,听到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转瞬之间,大殿内涌来无数士兵。为首的那个男子,一身白色铠甲,手持长剑来到皇帝面前,在路过平王身边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这一刻,平王一颗心直直下坠。
纪晏行行了一礼:“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皇帝点点头:“太子呢?”
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阵厮杀声,离得远,有些缥缈。
平王面色一变:“舅舅他们……”
他这话没说完,但是在场众人已然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纪晏行扫视了一圈:“怎么,还不放下屠刀吗?”
一向意气风发的平王,第一次露出颓唐之色,更多的是不甘。
他的肩膀一下子就塌了下来,喃喃自语一般:“怎么会,怎么会,我明明……”
“你是想说,你明明前两日才放出要与南昭、北疆、南缙合作攻打慕容国的消息,是吗?”一回头,却是一直不见人影的慕容珩从容的走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子,正是沈妤。
触及平王怨恨的眼神,沈妤轻轻勾唇:“平王殿下有话要说?”
慕容珩用看跳梁小丑的目光看了眼平王,淡淡道:“南昭皇帝说了,不参与我们慕容国的事。南昭都这样说,南缙和北疆作为蛮夷番邦,自然不敢参与了。哦,二弟也许还不知道,我早就与南昭皇帝通过信了,不信你等着瞧,瞧一瞧边境还有没有南昭的大军。”
平王恨得几乎要吐血,良久,他哑着声音,吐出几个字:“怎么会……”
这时,皇帝哈哈大笑:“还要多亏了长宁。长宁,你可是有功之人啊。”
沈妤福了福身子,坦然自若:“长宁虽为女子,但得知有人要毁我慕容国江山,自然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说得好。”皇帝笑看着慕容珩,“朕没有选错人。”
平王面如土灰,额头竟然起了一层冷汗。他不由自主趔趄了一步:“是襄王妃——”
沈妤淡淡回视着他,唇角掀起讥讽的弧度:“你想利用襄王妃给我传递假消息,意图调虎离山,逼宫造反,可是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她来到慕容国根本是无依无靠,焉知你登上皇位不会杀了她?即便你不会杀人灭口,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多少,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为你做事?但,她和我合作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