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数跟刘路平谈得非常投缘,二人皆有相见恨晚之感。
跟卫越诚比起来,张路平似乎更加简单、更加坦诚一些,夏晓数估摸着将来的商务合作洽谈应该比较顺利才是。
二人都是搞技术出身的,好多事儿一点儿就透,沟通起来还真是顺畅。
“刘董,跟您这么一聊,我发现,咱们合办的工厂好象跟‘鼎承邺’许多业务犯冲啊!”夏晓数笑着说道。
“那没办法,各做各的生意,各打各的粮食,你看那烧烤一条街,南北两路,一家挨着一家,少说也有一百多家吧?这都多少年了,还不都活得好好的!”
“我不是那意思,生意场上无父子,这道理我也明白,不过……我现在正主持着‘鼎承邺’升级换代的大事,这背地里又干着拆台的营生,我怎么觉着挺别扭啊!”夏晓数笑着解释了一番。
“可能你还年轻吧!据我所知,‘鼎承邺’在制造业领域可是执牛耳的层次,甭管咱们多么努力,至少三五年之内也追不上人家的背影吧?其实,你就是想多了,咱们最多就是拣人家的尾单做做而已。”
“是吗?您说的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是我想多了。”夏晓数随口敷衍了几句。
刘路平虽说深知夏晓数在技术上独树一帜,在丽石城中算是最犀利的技术黑马,不过,夏晓数在技术上到底高明到啥程度,他其实所知至少。
夏晓数明白,有些话,跟刘路平是解释不清的。
假如,打明儿开始,夏晓数拿出一笔钱作为违约金支付给郑馨易,他自己全身心投入到鱼鼓镇的新厂组建一事中去,夏晓数深信,不出三年,自己一定能让“鼎承邺”破产。
由此引发的“技术地震”势必会产生连锁反应。
“始仲”、“尔巨尔”、“笛措”……当然,还有“轫芒”公司都会不同程度地受到影响,有的公司或许还可能遭受重创。
在此过程中,夏晓数到底能挣到多少钱,他自己也不清楚。
精能术算的夏晓数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深知,就算自己能挣到n个亿,人情尽失,那些钱又有什么意义?!
这些话若是讲给刘路平,老爷子只会认为自己在吹牛。
不过,刘路平有句话倒是提醒了他,只要技术上操作得当,新工厂与“鼎承邺”超级车间完全可能擦肩而过,彼此无虞。
另外,在商言商,只要大方向没错,成天瞻前顾后的,对谁也没好处。
想明此节,夏晓数下定决心开办属于自己的技术工厂,从此,再也不用顾忌超级公司的态度。
说着说着,这时间可就不早了。
老木匠上楼询问中午吃啥,他好出门买点食材去。
“哎哟!时间过得还真够快的,多有打扰,多有打扰!改天约上管芗兰,咱们再详谈。”说着话,刘路平将那些“数控机件样本”收拾到拉杆箱里准备告辞。
夏晓数和老木匠在一旁帮衬着,不大一会儿就收拾好了。
“这儿也没外人,中午在这儿对付一顿吧!”夏晓数笑着邀请道。
“不了,哪有一天叨扰人家两顿饭的,这在我们老家,人们可是要骂人的,哈哈哈……跟你说笑了,说实话,十几年来,我还就数今儿最高兴了,鱼鼓镇新工厂的事儿对你和管芗兰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大事,对我而言,那可能是我后半生的支柱呢!没得说,回去我就筹备。”说着话,拉上拉杆箱,刘路平下楼开车走了。
望着刘路平离去的背影,夏晓数将其基本情况跟老木匠简单介绍了一下。
“听你这意思,这人也算是有大本事的人了,怎么就不成个家哩?”老木匠惊讶地问道。
“可能是错过了吧,具体情况不了解,叔!我还真有心给他找个老伴儿呢!就是不知从哪着手才好。”
“呵呵……知道你是好心,前阵子你不还指望着时装店帮着老甘处个对象吗?最近有动静没?”
“我问过齐阿姨了,啥动静也没有。”夏晓数失望地回应道。
“可能缘份不到吧!再等等!这人呐,年轻力壮那会儿怎么混世界都成,老了老了,一则活个老伴儿,二则活个孝顺的儿女,这位刘先生和老甘就是年轻那会儿太‘能’了,一步步地就把人生大事给错过去了。”说着说着,老木匠显得还挺感慨的。
此时此刻,老木匠忽然发现自己其实过得还蛮幸福的,只不过,这话不能跟外人讲。
“事在人为,只要咱们替他们操上心,没啥办不成的,叔!今儿高兴,中午咱多炒几个好菜,我陪着您喝几杯。”
“好啊!下午不出车了吗?”
“不了,成天瞎忙,下午待在家里好好琢磨咱镇上的事儿。”
“那咱上超市买点儿食材去?”老木匠笑着说道。
“走着!”说着话,夏晓数陪着老木匠出院门上附近超市采购去了。
……
管芗兰怎么也没想到夏晓数居然跟刘路平还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