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四百多米高空吃饭,甘九冒平生还是第一次,透过观景窗放眼远眺,景是新景,酒是新酒,好菜相伴,对面又坐着自己生命历过得程中最为重要的忘年好友,甘九冒突然发现,人这一辈子完全有可能过得更美好。
这是一种全新的生活感受。
“之前呐,远远瞧着这些炫目的高楼,我总觉着毫无必要,想着他们无非就是为了满足年轻人的猎奇之心而已,今儿实打实往这儿一坐,这才真切地体会到别样的乐趣,看来,人就得多见见世面才好。”甘九冒笑着说道。
“叔!古人但凡有些权势的,都有兴建高楼的偏好,上至王侯,下至行商巨贾,肯定有他们的道理,手可摘星辰,古人的视野其实远比令人空阔辽远得多呢!”
“你还真别说,看!远处的繁星离我们好象近多了呢!呵呵……”
“大伙儿最近都忙坏了,找时间,我们也包上一半层,大家聚在一起唱唱歌、喝喝酒,畅快畅快!神经总那么崩着,容易出问题。”夏晓数笑着说道。
“这个提议好!也算是公司的小福利吧!”
“这天儿也越来越热了,赶明儿我让方阅兰给大家发些防署降温补贴吧!每人500块钱,您看呢?”
“300就差不多了吧?500是不是有点儿多啊?”甘九冒笑着回应道。
“那就300,意思到了就行,呵呵……叔!我敬您一杯。”
“一起喝!”说着话,甘九冒举起酒杯跟夏晓数碰了碰杯。
过了一会儿,眼瞧着吃得差不多了,甘九冒笑着问道:“假如咱们最终坐实了魏涣语吃里扒外的事实,你打算怎么处置此事?”
“好结好散吧!毕竟这里面牵扯到好几位朋友呢,甚至还有小魏子,咱既然已经发现苗头不对了,及时止损就是了,反正我是不会怪罪于他的。”
“还是你心善,碰上你,也算是魏涣语的福气!”
“叔!其实这种事以后慢慢地会变得司空见惯的,咱们也得慢慢适应才是,之前的对头可能变成合作伙伴,之前的好友也有可能演变成新的竞争对手,这种事任谁也无法回避的。”
“唉!要不说现在挣点儿钱不容易呢!”
“叔!待会儿咱要不要上最顶层领略一下都市夜景?”
“这会儿不行,酒气在身,夜风一吹,特伤人呢!等咱喝会儿茶,将身上的酒气散得差不多了再上去也不迟。”
“好嘞!听您的。”
……
王禺冬最近忙得有些不可开交,左手刚办完钱一家交办的事,右手马上就接着许诗芸的业务安排,从周一到周日,王禺冬几乎就没什么休息的工夫。
一开始,王禺冬也没当回事儿,权当“始仲”公司业绩渐增,日趋欣欣向荣也就是了。
然而,一个人忙里偷闲的时候,王禺冬将钱一家交办的事儿汇总了一下,同时也将夫人许诗芸安排的业务凑在一起略微演绎了一下。
王禺冬惊奇地发现,钱总夫妇二人走的是两条不大相同的路子,夫人许诗芸传达的应该是她本人的意思,而许诗芸本人的意愿与钱一家之间还是有些差异的,当然,与“始仲”公司总部的发展要求也存在不小的差距。
联想到近期许多传闻,经过反复推演,王禺冬最后认定许诗芸这是打算另起炉灶了。
如此一来,自己将来何去何从,王禺冬认为自己也该认真琢磨一下了。
这一天中午,临近饭点的时候,王禺冬接到夏晓数打来的电话。
夏晓数请王禺冬出去吃顿便饭。
“谢夏总美意,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城北近郊附近最近新开了一家特色饭庄,老板是个西北人,听说这家的烤兔子、烧鸽子口味蛮独特的,要不……咱上那儿坐坐?”
“好咧!那我现在就预约一下。”电话那头,夏晓数回应道。
“让夏总破费了。”
“王助理客气!”说罢,电话那头,夏晓数将电话给挂了。
……
城北汇新街326号,“裕欣”服装城,依傍着该市场开设了相当多的商铺,其中有一家名为“香远”饭庄,夏晓数王禺冬约好了在那儿见面。
作为东道,夏晓数提前了十来分钟到场专为恭候王禺冬的大驾。
依照平素习惯,夏晓数自然而然地选择了二楼临街的一处包间,在那儿,基本上可以看清楚王禺冬啥时候到的。
饭庄装修得很是简朴,几乎看不到现代化饭店的普遍特色,不过,从实木家具的成色也不难看出,这家店老板应该也是个很有特点的人物。
“哎哟!到底还是走在夏总后面了,失礼,失礼!”
“自己人,不必客气!快请坐!先喝点儿茶去去暑气。”说着话,夏晓数毕恭毕敬地给王禺冬沏了杯热茶。
这时,女服务员从旁边走过来请二人点餐,王禺冬也没客气,随口点选了‘铁板红兔烧“、“清蒸鸽子”、“一品豆腐”三道菜。
夏晓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