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赋及——”
对于适才代衡之言,秦楼安无语至极,当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月亮不出来这等事都能怪罪到司马赋及头上,还扣上一顶悖君之罪,也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适才听父皇似从牙缝儿中咬出司马赋及四字,显然是把代衡的无稽之谈当了真。不过话说回来,这司马赋及到底何处去了?
“好大的排场啊——”
一声轻挑之音穿越祭祀鼓乐自台下传来,秦楼安对这个声音已甚是熟悉,谢容。
此时高台下,月玦、司马赋及与谢容并行而站,谢容望着危耸的高台摇头连啧几声,胳膊肘捣了捣司马赋及。
“大将军,这皇帝可当真是好偏心啊。想你金戈铁马为他征战数年,立下赫赫战功。远的不说,就说数月前函谷关一战,那可是大破东景十万精兵铁骑啊!可凯旋而归之时,皇上可曾设宴迎接你?”
见司马赋及冷面不答,谢容拍了拍他肩膀,叹口气甚是惋惜。
“瞧瞧,如今皇上亲儿子秦夜轩率领你一手带出来的骋平军奔赴西南,这胜利之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急着设宴庆祝了。生不生气,寒不寒心?
最可恨的是啊,这月亮不肯露面还要怪在你身上,你不就是和本公子相见恨晚交谈甚欢误了时辰吗?到了某些人嘴里,竟成了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当真是笑死本公子了。
本来本公子还想入朝为官的,这一看之下,你这堂堂大将军都这待遇,本公子还是安安分分回家继承我兄长的万贯家产罢。”
谢容说话的声音不大亦不小,台上众人却可听得清清楚楚。
秦楼安闻言,不得不佩服谢容。
适才谢容一番话,不仅替司马赋及解释了误了敬天大典的原因,还以替司马赋及感到不公之言暗指父皇厚子薄臣。再者,谢容言语之中暗讽代衡随意诬陷他人,无事找事。最重要者,谢容还为自己拒官找了一个无可反驳的借口,想来父皇今晚恐不能再以赐官之法收拢谢容。
只是,谢容与司马赋及,当真是今日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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