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月玦点头应下,将膝上七弦琴递给秦楼安后,在其搀扶下缓缓站起。
月光澄澈的九重宫阙中,二人相掺不急不缓行于道上,三人飞檐走壁追逐于高墙宫脊。
一袭玄衣臂揽七弦琴翩然跃于宫墙之上,身后两袭白影穷追不舍。谢容见身前人渐渐慢下来,顿时一鼓作气追上前去将那人拦下。
见谢容立足于鸱吻之上甚是得意的看着他,立于另一侧鸱吻的玄衣人唇畔勾起一丝甚是轻浅的笑。面具下的眸中轻轻荡着欣慰,还有不尽宠溺。
“你这蟊贼到底是谁,竟敢打伤月玦?”
听谢容张口便是为月玦讨公道,玄衣人唇角的笑意渐渐吹散于风中。
容弟啊容弟,你怎与身后司马赋及那混蛋一般,张口闭口尽是月玦?
扮作琴师的谢荀颔首,沉沉叹了一息。
“我只是一个琴师,与你所说的月玦无冤无仇,适才是他莫名其妙先行动手,亦是他技不如人才受了伤。公子若当真侠肝义胆为人打抱不平,也该帮我才是,怎的去帮他人?”
谢荀伪装了声音,谢容只觉眼前人甚是熟悉,然这人的声音他却从未听过。若是他所听不错,这人适才与他说话的语气中竟毫不遮掩透漏着委屈。
谢容轻笑两声,说道:“莫要用这等委屈巴巴的声调与本公子说话,本公子可不吃这一套。我亦不是侠肝义胆爱为他人打抱不平之人,之所以管月玦之事,那是因为他是本公子的小弟,本公子得罩着他。至于你,竟敢伤他,那便是你自寻苦头,束手就擒罢。”
听闻谢容此言,方追上来的司马赋及面色一沉。
殊不知,谢容正是见他追上来才如此说。
月玦本为他二人师兄,现下他将月玦说成他小弟,那他便也占了司马赋及的便宜,反正现下月玦也不在。纵是月玦在,只要他软磨硬泡,月玦亦会答应称他一声大哥。
“那我现在若认公子为大哥,公子是不是也可以罩我,亦可以放我走?”
“什么?你认我为大哥?”听眼前人说的甚是认真,谢容抱臂轻笑:“那你倒是先叫本公子一声大哥听听。”
“大哥。”
“.....”
司马赋及剑眉轻蹙,煞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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