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从心而动,他要睡床。
经过一番艰苦斗争,月玦站起身轻缓走到床边,昏暗中可见秦楼安身形依旧安卧在床里侧,外面床沿好像本来就是留给他的。
想到这里,月玦和衣躺下,听着耳畔不远处的浅浅喘息声,这好像比夜雨更让人难以安眠。微微偏头朝里侧看了看,大抵是时候要温习一下年少时背诵的清心经了。
子夜时分,淅沥的冬雨渐渐停了,虽然不大,却极其寒冷。夜深人静,公主府上下熄灯,燃在院中彻夜照明的庭燎也已被水浇灭凉透,阖府内外一片黑暗。
凤栖院湿漉漉的院墙后,两道几不可见的身影猫着腰神神秘秘的摸着墙走,时不时轻轻敲上一敲。未几走,在前头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后面的人停下,“就是这里了。”
闷在遮面黑巾里的声音低沉沙哑,走在后面的人靠着墙根蹲下,忍不住打着哈欠抱怨:“二伯,这大半夜你不睡觉,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少废话!”
看木长泾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木江想狠狠拧他一把,又恐他叫出声惊动了人,便抬脚不轻不重的踢了他腿一脚。
“想活命就赶紧扒,一会天亮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木江说着,已将墙皮扣下一块,立刻便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
木长泾不情愿的凑过来,看见洞时大吃了一惊,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大一个洞?
这处墙洞本是木江身为管家查看院子时偶然发现的,大概有海碗碗口粗细,当时他拨了银两记了账后着人补墙,为了剩下几个钱捞点油水,他给了泥工小厮一点钱,叫他简单糊层墙皮看不出来糊弄过去就得了。
“二伯,咱们就算要活命,逃跑也是朝府外跑啊,您这挖凤栖院的墙角是做甚?这不是往里赶着送死吗?”
“你小子知道什么?跟我一块扒!”
面巾下的木江露出个阴险歹毒的笑,既然公主待他不义,那也怪不得他不忠了!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