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银弓月卫应是多少都有了解,至少知道月卫只听命于扶天皇帝,纵是他的儿子月玦也无权命令我,他甚至都不知道我月卫的身份。所以我不可能被他收买为他做事,也没必要掺和你们西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站出来指证木长泾与瑁王勾结,也只是为了感谢公主生前在广平楼被查封时肯收留我,仅此而已。”
看清楚楚妖臂上的刺青时,秦昊脸色瞬间阴沉,当年蔡允的胳膊上,也是同样的刺青。
“皇上不必如此如临大敌,如今扶天皇帝早已殡天,我虽是月卫,却早已不复存在的意义,对皇上也没有任何威胁,不然我又怎敢站出来?”
秦昊面色没有丝毫放松,银弓月卫只效命于扶天皇帝,这点在他费尽心机策反蔡允而不成时便已深信不疑。
可这些月卫早,已是捅在他心上的刀,时隔多年,当年的伤口依旧触之即痛,鲜血淋漓。
银弓月卫,他不禁忌惮,更为惧怕。
“皇上,此女既然是银弓月卫,那她所说的话就更不可信了。皇上可曾想过,她如此说乃是从中作梗离间臣与皇上,以求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昊冷目离了楚妖看向代衡,心中冷笑,代衡野心人尽皆知已生谋反之意,又何须他人离间?
“臣请皇上立马派人将此女拿下,严加审问必能从她口中得知他们相互勾结毒害公主的阴谋。”
“瑁王,朕觉得适才她所言有理,如今月扶天已死,银弓月卫已是一盘散沙,她与你无冤无仇,没理由诬陷你这个西风王爷。所以朕相信她所说,是你代衡与木江二人勾结起来,谋害朕的公主。”
“皇上宁可相信银弓月卫的一面之词,也不肯信臣,可当真令朝臣心寒啊。可谁又能证明,此女是否当真看到木长泾到我府上?先前因广平楼中出了刺客,臣将广平楼查封,难保她不是因此事记恨在心而故意诬陷臣。”
代衡沉咳一声,片刻后,众臣中走出几人拱手上前,纷纷谏言楚妖之言不可轻信,更有人请求立即处死楚妖已免生出祸患,更甚者,竟怀疑楚妖就是射伤代朝祁,也是现在下毒谋害公主的凶手。
几人拱手请在秦昊身前,未几又有一行人上前来附和,最后一众臣子竟全部跪地请求秦昊明察秋毫,不可放过真凶,亦不能冤枉清白之人。
“你们...哼!”
秦昊退后一步,指着众臣语遏甩袖沉哼。
这些人生恐因不为代衡出头说话而得罪他,难道就不怕得罪他这个皇帝吗!偏偏他们所说又让人无法反驳,皇上圣明才明察秋毫,若他现在就定代衡谋害公主之罪,难道就是个不圣明的昏君?
“皇上,玦认为诸位大臣所言有理,确实不能仅凭区区几个人的片面之词,就断定瑁王爷指使木江毒杀公主。”
“嗯?”
秦昊沉疑一声看向月玦,不解他为何突然替代衡说话。代衡同样狐疑的看向他,他心里清楚此人不可能临阵倒戈替他说话,只怕是又耍什么手段。
“皇上,其实若想知道木江二人到底有没有疯,说的是不是疯话也并非难事。且就算他二人真的疯了,如今在场者不乏医术精湛之人,定能将二人治好,届时皇上再亲自审讯也不迟。”
秦昊微微点头,他亲自审讯,二人到底是不是代衡所指使并不重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另外,刚才木江曾言下毒杀害公主的原因,除了在府中待不下去,便是将停放在后院的十几个女子偷运到瑁王爷府上。如果当真在王爷府上找到那十几个女子,或者证明此事真有发生的话——”
月玦话未说完,便见代衡冷目瞪过来。
秦昊以及众臣已都明白他此话何意,若是木江真的将十几个女子偷运到瑁王府上,那么二人之间关系匪浅便是石锤之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只是,木江为何要将十几个女子送到瑁王爷府上?瑁王爷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哼,本王没做过的事,自然不怕有人查。如果皇上要查,尽管派人到臣府上查便是了。”
“好,既然瑁王如此说,那朕便派人到你府上好生搜查搜查,若瑁王当真是被冤枉的,也好还王爷清白。只不过在此事查清之前,瑁王亦涉嫌谋害公主,朕欲仿效王爷为小王爷察查凶手之行,未查出真凶之前,你便在自己府中好生待着吧。”
代衡兀然看向秦昊,让他在府中好生待着,此举看似不痛不痒,实际上却是将他禁足府中隔绝耳目。何况木江二人落到秦昊手中,不管承不承认被他收买,秦昊也一定有法子让他二人招供画押!
“司马将军,送瑁王爷回府。”
司马赋及闻言未说话,只朝代衡身旁走了走,手中紧握的匕首已微微出鞘。想到先前他眼中的杀意,代衡沉哼一声,瞥目扫了眼地上木江二人后,甩袖出了灵堂,温季同紧跟其后。
“如今瑁王代衡涉嫌勾结公主府管家谋害公主,事情未水落石出前,尔等一律不得到瑁王府中会见瑁王,不然视同同犯,一律罢官幽禁!”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