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去服侍玦太子喝汤便是了。省得违背了公主的命令,到时候我们都要受罚。”
一听这话,那二人就有些动容了。
虽然他们是凤栖院门口的守卫,可没有公主的允许,他们决不能踏入院中半步,更何况还是公主的闺房。可给玦太子送汤又确实是公主的吩咐。
权衡之下,二人将柳惜颜周身上下检查一边,没发现什么可疑之物,何况她还撑着木拐,也不像是个会武功的。
叮嘱她让她服侍了月玦喝完汤后不要逗留,赶紧出来,就放她进去了。
“多谢两位小哥。”
柳惜颜面靥带笑,撑着木拐进了凤栖院。
一进房门,便嗅到清酒与香料混合在一起的香气,夹杂在其中的还有一味淡淡的雪莲香,下午时分她曾嗅到过一模一样的。
端了汤,缓缓绕过屏风,床榻上的人还安安稳稳得睡着,靠的越近,雪莲的香气便愈加浓郁。
蹲在床前,柳惜颜凝视着月玦的睡颜,一双眼渐渐涣散失神。
不知道为什么,他给她的感觉,曾经与她的温郎给她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是如玉一般的公子。
可为什么,她的温郎会那么对她,眼前这个男人却不会那样对公主?
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是皇帝的女儿,是身份尊贵的金枝玉叶?
出身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她忘不了今日下午在她房里,月觉哄秦楼安别生气时的温柔眼光,多么像她曾经的温郎啊,她的温郎以前也是这么含情脉脉得看着她。
可现在,她一切都没了。
与父母闹翻,她没了家也没了亲人。只身来到洛阳,可她却又失去了温郎。公主已经下了命令,念在今日天色不早,让她明天便离开公主府,到时候,她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
柳惜颜双眼逐渐迷离,神采再次聚起时,已完全不见先前的柔弱温婉,一双眼是漆黑的潭,散发着幽森森的寒意。
“玦太子?”
“玦太子?”
轻轻唤了两声,床上的人纹丝未动,柳惜颜放下手中的汤碗,趴在床椽伸手去够那人泛红的脸。
可还没碰到,她便突然感觉脖颈左右一凉。
“你是何人?”
花影厉声而问,问的却非傻在原地的柳惜颜,而是与她一左一右持剑架在柳惜颜脖子上的男子。
“虞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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