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子耽帐中,趁着最后的三天时间钻研兵法战术,偶尔也会到武校场观看军中将士们初选比斗。
雪子耽身为国师,要时常陪在她父皇以及月琛身边,白日里甚少出现在他自己帐中,等他晚上回来时,秦楼安已就近溜到将军府陪月玦了。
将士初选的第三日,也是最后一天,秦楼安放下手中看完的最后一本兵书,站起身出了营帐。
这两天经过层层筛选,金吾卫龙武卫以及中禁军中,选出了不少或在骑术,或在箭法,或在武功上出类拔萃之人。
明天他们便会与皇室宗亲以及官宦子弟,乃至东景使臣同场比斗。若是赢了,在此用人之际便是一个徒步青云的绝佳良机。
至于这次参于比斗的贵胄子弟中,她的两位皇兄亦在内,可最让她没想到的,还是代朝祁竟然也要参加这次的比试。
他不是一个百无是处的纨绔吗?
或许是她以及世人一直小看了这个代小王爷。
秦楼安站在所设比试武功的擂台外围,看到里面站着她近日来刚认识的几个面孔,一一扫过几人后,目光变得深沉锐利。
“暻姳公主亦会参加这次的比试吗?”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温润的声音,她回头看去,正见是月琛。
“那是当然,这次的比试虽是为少年才俊所设,然亦未说女子不可参加。”
何况她与张世忠还有一场在所难免的推演。
“确是如此道理,自古巾帼不让须眉者向来比比皆是。只是不知公主是要比试骑马还是射箭,还是武功更或是战术推演?”
“武功,战术推演。”
秦楼安不假思索道,尚不等月琛言及其他,她反问道:“月琛太子可会参加这次的比试?”
“本是不愿参加的,然今日秦帝说,此次在骑马射箭以及武功三项中皆拔得头筹者,便可从秦帝的三位公主中自择一位而娶之…”
见秦楼安的面色兀然变得凝重,月琛淡淡笑了笑,“虽未曾见过秦帝的其他两位公主,然如今暻姳公主便很好,故而我亦想试一试。”
不可以!
此便是此刻秦楼安脑中最真实最直接的想法。
她已然猜到她父皇的用心,若是月琛赢了比赛,那便是西风与东景联姻,且他又是太子,那东景助她父皇之事便是万无一失之事。
她似乎明白雪子耽为何说若有必要他会出手。
不过,她要自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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