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十万里内,任何过往者及尽数拿下,都被镇压于东侧五千里外小寒潭。”
嗡——!
听闻陆寒之言,所有人吓了一跳,纷纷面面相觑,各个面色尤为难看。
一宫之主的晏天焽,直接转身扫向一侧,其目光很冷的盯着一个人身上,那里顿时站出个大乘中期,满头黄发面带忧郁。
“启禀阁主,这两日的通讯的确不畅,但我们正抓紧核实,还不足以惊动您,原来真的有人在捣乱,还是陆寒贼子。”
“他杀我们两位长老,四位大乘道友,导致我断神宫损失近半,今天还敢上门,大家无比齐心合力,同诛绝世凶徒!”
‘杀!杀!杀!’
黄发大乘气的差点吐血,一转身向东方闪去,他的话却引起共鸣,无数件法宝举起,就差宫主下令。
因为阵法师被杀,所有大阵失去主持,尤其是那些杀阵,开始出现紊乱之象,但被滔天怒意屏蔽了。
五千里路,对大乘来说只是寸步之间,没过多久便见黄发大乘踏空返回,他双手各拎着一个大网,里面蜷缩人影无数,均都瑟瑟发抖。
“阁主,这凶徒不但辱我本门弟子,连其他大宗的信使也一并拿住,着实想要挑拨离间,而且我得到消息,混元阁真的不在了,正被碧落庄收入囊中。”
此人气的脸色发紫,几乎要扑上去撕碎陆寒,东方乃通讯要道,这些信使外貌明显,尽数遭擒扔在那里。
导致后来路过之人,都不敢再靠近宗门,只在附近藏匿观察,他已经无法向人解释,丢人现眼!
“找死——!”
一个深深吐纳后,晏天焽迈前三步,他私下早就莫名忧心起来,但脸上神色不变,气势反而膨胀到极点。
紫光笼罩己身,微微抬手间,就出现三道一般无二的身影,超越寻常神照的恐怖气息,引动风云汇聚,吃的其他人惊叫退避。
相比混元阁,他的断神宫的确强了些,但眼见陆寒破阵而入,且如此从容,晏天焽岂能不忐忑。
他隐约感到,这里也将危矣,陆寒之狂之猛,简直古今未见,但其的确有超绝的实力,一击毁灭十几个战队,死在大战里的那些强者,也足以推平此地数遍。
瞬间思忖,已有计较!
“陆寒,你是仅仅要荡平我断神宫,还是连同这些弟子也一举杀了,或者说是要屠戮一空?”
眼观晏天焽双目充血,一副如钢似铁的神色,陆寒越发好笑,他屡屡被人围杀,也为这般作态。
围拢到此的,足有上千门徒精锐,大乘期三位,上玄期的将尽二十,苍元境足有上百,闻听阁主一问,也齐齐动容。
当级别达到他们无法仰望的高度,以至于宗门倾覆之险,就莫名的变成了炮灰,生死无关大局,陨落于这里都无人记起。
可以说宫主一问,等同在向屠夫确认他们的命运,陆寒一怒,血箭万丈,谁能不紧张爆棚?
“他们?不够资格,不想死的速速滚吧谁再敢仗势欺压散修,玄界诸宗之灭,就是最后下场。”
卧槽!
不是说陆寒是魔主么?
都传闻他酷爱灭海推山,嗜血吞噬阴魂啊?
一句话,就轻描淡写的将他们放生了,或许其中有诈?!
“散!”
晏天焽略微点头,长袖向后一挥,便预示这个宗门,呼吸间走入穷途末路,门下弟子已是自由之身。
有人激动莫名,有的忙不迭点头,甚至对陆寒也心存感激,世间万般诸法,皆以生命为本,否则一切空谈。
‘谢宫主多年恩德,断神宫永在我心,精神传承不朽!’
‘他日若得道,唯独宫主一人,可在我凭生留下印记,弟子跪退!’
万千人如被特赦,纷纷加速逃离,从容有礼的修士很少,但惊奇的是也有十数个身影,仍旧站在那巍峨不动。
他们目光如铁,并且接连吞食大量灵丹,一身法力不正常暴增,决绝之意无比坚韧。
‘嗯?’
“宫主,晚辈在此地出生,一路由您提携,岂会生死关头掉头而去,愿将生命归还于此!”
“算我一个,修道之路崎岖,唯本心可通达始终,舍弃宗门跑掉又如何,三十年后仍旧一死。”
“老子修道没啥资质,必定庸碌一生,不如提早了却此生,也能看看宫主无上神通,并欣赏陆寒小贼,何以纵横不死!”
“……!”
“好!好好!仅凭你们之心,这数万载气运便已值得。”
突然莫名一酸,晏天焽感觉眼角潮湿,他已经万年未曾因情动容了,生死决断当头,唯有这些人才最为可靠啊。
大乘期一位,上玄境三个,苍元十六位,还有七八人仅仅元婴初成。
“好!不错!但别指望能打动陆某,看在尔等血性犹存,我可以不伤你们魂魄,并用无上秘术送尔等去轮回。”
陆寒凌空,九天之巅早已黑云盖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