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已确认蛮明与倭国狼狈为奸,公然犯我大清海疆,伤我将士,杀我百姓。诸位爱卿以为该当如何应对啊?”
皇太鸡之前以为蛮明朝廷为了给宁锦防线减压,发了山东兵马渡海来袭,结果等十四弟多尔衮一去才发现,这哪里是山东兵马,而是从东方来的倭军。
非但人数众多,而且战力不弱,可是将前去歼灭敌军的大清王师吃了暗亏,光是牛录章京以上的将领与校尉,便战殁了数十人之多,创下了历次交战之最。
由于是役倭军使用了大量的猛火油、爆炸式包裹、爆炸式棒槌等奇葩兵器,加之还用毒暗算大清勇士,导致参战各部减员极为严重。
正白旗减员一千余人,镶白旗减员三千二百余人。正红旗减员两千八百人,镶红旗拜硕托所赐,减员高达近四千七百人之巨,几乎已经无法继续作战了。
这些减员都是无法随王师在夏末秋初入关作战的人数,只怕很多人在明年都无法康复,下半生都会变成残废。
虽然多尔衮率部损兵折将,可毕竟最后还是赶跑这些登陆的倭军,算是有功无过,为了安抚伤亡颇大的两白旗,皇太鸡还要对多尔衮兄弟加以褒奖。
这种好事,代善父子自然也不会落空,不过对于代善的一个儿子硕托来说,那就没这个福分了。
因为被倭军侵占的是硕托的防区,而硕托又征讨不利,丢城失地,为了以儆效尤,皇太鸡将其连降两级,从贝子变成了辅国公。
所部人马扔归其统领,不过也仅仅剩下不足千人而已,等于变相剥夺了其宗室地位。(和硕亲王多罗郡王多罗贝勒固山贝子奉恩镇国公奉恩辅国公)
考虑到硕托此前饱受生父代善的欺辱,念其生活不易,皇太鸡这才免了他的死罪,但往后也别想继承代善的两红旗了。
收拾完残局,皇太鸡便时刻想着要报仇雪耻,蛮明居然想到从倭国搬兵,那就决计不能让此等事情再次发生了。
明年夏季再来一次的话,不知道还会失去多少大清勇士,与其这样,不如直接入关,问鼎中原,摧毁蛮明朝廷,取而代之,更为妥当。
自太祖高皇帝发布“七大恨”以来,大清逐渐强盛,蛮明则江河日下,如今蛮明皇帝不省人事,或是已经暴毙了,正是大清夺取蛮明万里江山的天赐良机。
“启禀皇上,臣以为我大清勇士的鲜血不能白流,蛮明无法力敌我八旗健儿,便请倭军助战,此乃掩耳盗铃之策,必不能长久。更验证蛮明军队早已不堪重用,其朝廷仅凭山海关苟延残喘而已。是年我大清发兵二十万,必然能够所向披靡!”
大学士宁完我早就猜出了皇太鸡的意思,吃了这么大的亏,就跟赌桌上的赌徒一样,必须尽快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才行。
别的地方讲究“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在大清这边却行不通,初一吃的亏,最好初二就要赚回来,否则定会寝食难安。
光两白旗与两红旗加起来便折损了上万人之巨,若不是倭军撤退,这便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惨败了。
大清还在战斗中折损了左右两翼水师,连泡菜水师都跟着葬送掉了,如此大的损失,只能从蛮明那边找补回来。
“臣附议宁大学士所言,我大清王师历次入关,均大获全胜而归,十万铁骑驰骋千里而未碰敌手,今天下归我大清已是必然,岂能被区区倭军所阻?臣以为不论蛮明皇帝是昏迷还是暴毙,仅有黄口太子监国,不过是权臣的傀儡而已。皇上率王师入关,夺取龙椅如探囊取物一般!”
范文程想说的,宁完我都抢先说了,他也就只能再继续顺着往下拍马屁了。
大清水战是不行,但没人指望水战能打赢蛮明,蛮明再狡诈,总不能将京城搬到海里去吧?
既然京城在陆地上,那就是大清铁骑的囊中之物了,谁敢前来救驾,便是自寻死路而已。
“皇上,如今我大清王师兵强马壮,适宜入关。此时临近秋收,我军便可以战养战,蛮明之兵若来驰援,王师便可以逸待劳。若是他部不来救援,京城便是孤城一座,王师便可用红夷大炮持续轰击京城,时间一长,必然可以破城而入!”
大学士刚林对于此时入关也是极为赞成的,只要有他部人马驰援京城,大清王师可像年前围歼狗蛮子卢象升所部一样,将其一举歼灭。
没了所谓的“勤王之师”,破城便指日可待了。一个黄口太子,一座孤城,加上数万残兵败将,能厉害到哪去?最后还不是都会变成王师的战利品!
只要装备足够多的红夷大炮,京城再坚固也会被轰出缺口,但凡有了一处缺口,也足以让数万磨刀霍霍的大清勇士冲入城内,恣意砍杀里面冥顽不灵的狗蛮子了。
“皇上,臣附议刚林所言。蛮明指望倭军可以抵挡大清王师,不啻于白日做梦。我大清王师入关之后,尽取畿辅所辖之粮食,亦能将京城变成第二个锦州,深挖壕沟,加以围困。京城人口百万,每日所需粮食难以计数,久而久之,城内必然生变,届时我大清王师破城便可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