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狗鞑子,最好能一炮将其全部轰成碎肉才算完美!
“轰……”
见到蛮明的飞艇在炮击之下沦为了燃烧的火球,清军的将士们都是无比的高兴,这真是太过舒爽了,己方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
之前的种种不利,在此时此刻都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便是极度的亢奋与愉悦,仿佛那坠落的飞艇残骸便是蛮明的最终下场似的。
然而这种好心情仅仅持续了五分钟,他们便遭到了来自城头方向的一阵疾风暴雨般的猛烈炮击。
为了抵挡来自漕河东岸方向明军的猛攻,火力较为威猛的小佛郎机大多都被部署到了东侧。
西侧城头上的守军暂时没有轻举妄动,而且还要一条壕沟可以作为屏障,清军对于自身的西侧也就没有足够的重视。
这便造成了虎蹲炮与百子铳的炮手们即便还击,也根本打不过对方,反而在明军的猛烈炮火之下伤亡惨重。
加上其他披甲兵的伤亡,仅仅在一刻钟之后,鄂莫克图、王世选、布延、常国芳、潘孝和以及原本属于图赖的镶黄旗所部,损失了不下近千人之巨。
由于大火烧毁了房顶,明军炮兵可以通过望远镜清楚地看到猎物躲藏的确切位置,随心所欲地对其施射。
清军士兵为了保命,被炮击打得抱头鼠窜,他们也不知道哪里更为安全,不得不从一个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新落脚的地方的安全程度,只能通过是否挨打来衡量,若是骤然挨了一枚炮弹,而且有同伴被直接轰杀掉,那就还得立刻转移。
“如此之多?行!咱爷们就陪你玩到天黑!”
能苟活到天黑,便算你们有本事,否则,便均须做那炮火下的死尸!
倪宠从望远镜里看到了数千频繁移动的狗鞑子,比他预估的还要多,这么多的狗鞑子,可是够上司周遇吉率部收拾的。
所部要是不提供炮火支援的话,是役只怕得打上好些天才能收工,他还等着直接向他这边输送大量弹药和补给呢。
狗鞑子等得起,倪宠可等不起,早一天消灭城内的狗鞑子,与上司所部汇合,他便早一天踏实下来。
麾下的官兵们也更是如此期盼,狗鞑子既然进城了,那就别想全身而退了,要么留下上本身,要么留下下半身。
只留个脑袋,或者半个脑袋也行!
总之这群不速之客,没那么容易离开!
“为何不还击?”
布延听到己方炮声逐渐萎靡,旋即便来到潘孝和这里询问情况,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质问。
“回章京,我部小佛郎机都在炮击蛮明飞艇,虎蹲炮与百子铳射程极短,难以对城头的狗蛮子造成杀伤,反而开炮会暴露自身位置,引来狗蛮子的炮火!”
潘孝和自认为己部带下来两艘飞艇,功劳已经算是居功至伟了,没想到布延这个夯货还得寸进尺起来。
这并非他刻意找理由来搪塞,己部就这么点小佛郎机,又要打飞艇,又要打城头,确实是分身乏术。
就算都用来还击城头,对方装备的火炮都是重炮,丝毫不逊于大清所制的红衣大炮,对射的话,这也占不到些许便宜。
与其白白损失炮手,还不如理智一些,选择偃旗息鼓,先保存实力,等击退当面之敌,再想办法收拾城头守军。
“难道让我数千大清如此被动挨打?你于心何忍啊?”
布延认为,己方若是没有火炮,挨打就只能认了,如今有了数十门各型火炮,还在挨打,那就说不过去了。
“章京莫不如再遣人回去调集数十门佛郎机吧,否则末将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外行指挥内行,真是能把人给坑死!
布延是叶臣的部将,而叶臣是皇上的奴才。
潘孝和不敢得罪布延,只能委婉地说了个办法。
就眼下这种糟糕透顶的情况,光动动嘴皮子有个球用啊?
你以为老子天生喜欢挨打啊?
就凭手头的这几十门小玩意,纵使怀顺王耿仲明来了,不也得戒急用忍么?
你有办法你想去,想不出来,就采纳咱的建议,否则便老老实实地躲起来了。
万一被炮弹给咬到,那便是你自己的缘故!
天生短命,怪不得旁人!
“该死的狗蛮子!全凭火器之力,若是真有胆量,便与我大清勇士决一死战!”
布延气得无言以对,直接将怒火发泄到嘴巴上,大骂了一顿狗蛮子。
现在这种情况,呆在原地就得挨打,攻出去,还得挨打。
指望狗蛮子放弃炮击,立刻攻过来,人家也不听自己的话啊?
狗蛮子停止炮击,傻乎乎地冲过来,被大清勇士挨个宰掉。
这想法在布延的脑海里出现了不止一次,但理性告诉他实在白日做梦!
来到城内之后,起初布延根本就看不起图赖与鄂莫克图。
前者带着精锐无比的镶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