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攻占利物浦及周边城镇之后,陆战队又南下作战打布里斯托尔等地。
这就给了曼切斯特守军更多的时间进行动员与防御,也打造了更多的火炮。
周边逃难的人也都聚集到了这座城市里,使得陆战队进攻起时感到异常的难打。
尤其是小佛郎机这玩意比其他地方多得多,保守估计有四百门以上。
这种武器如果不安装在坦克上,在野战时的作用远逊于重炮。
但在巷战时,凭借其相对轻便且射速高的优势,便能给予对方极大的杀伤。
因为之前打得顺风顺水,此番陆战队的一些部队开始犯了轻敌冒进的错误。
进攻市区的一座楼房,被使用佛郎机的守军偷袭一次,便会折损十余人之多。
各部加起来,一天之内居然超过了七百人。
尽管曼切斯特在陆战队的炮火打击之下,已经沦为了一座准废墟。
可这里守军的坚韧与顽强程度,却远超其他地方的同行。
他们就是在废墟里与陆战队作战,而且并没有投降的意思。
原因可能是之前刮地皮太狠了,引起了对方的愤恨,打算与陆战队决一死战。
“营长!弟兄们伤亡太大,还是打不下来呀!”
李久成虽然是个班长,但已经四十岁了,这次参加刮地皮行动,就是为了跟其他人一样,赚份提前退休的钱。
没想到折在这个鬼地方了,在看着与自己并肩作战多年老兄弟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之后,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先停止进攻,让老子想想咋办!”
一天内出现两成规模的伤亡,作为营长,吴德贵就觉得事情大条了,这算是被西夷给重创了。
陆战队单兵可是重装防护,还有坦克掩护,几乎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出现超过五成左右的伤亡。
一般来说,陡然出现两成那就得立刻停下。
说明进攻出现了很大问题,得及时调整。
在没有上面命令的情况下,下面的主官打光了部队,那是要被枪毙的。
今天走背字,吴德贵认为硬打不是法子,暂时让对面的西夷多活几个时辰。
为了攻占这条街,本营已经搭进去两辆蒸汽坦克,半道还坏了一辆。
这代价未免过大了,照眼下这个进度,打下整个城池所付出的代价,只怕得让上面震怒。
“你们自己说说,这仗是怎么打的?怎么越打越回去了?”
到了旅部,旅长张胜利等人到齐了,便对一群废物手下大发雷霆。
每次攻城都有不同的困难,但必须克服,否则这仗也就不用打了,地皮也甭刮了。
光听名字,便知道此人是后来改的名字。
不仅仅是张胜利,还有一大批人跟他一样。
当初他还是个乞讨的少年,年仅十三岁。
皇帝对他们这些当初乞讨的少年有救命之恩,并从中选拔出了佼佼者培养,后来还上了军校。
张胜利伴驾出征过辽东,又又加入了陆战队,跟着揭暄远征过美洲,实战经验相当丰富。
今天碰上狠茬子了,但张胜利不会认输。
本旅蒙受的损失,在战后,他会向上级主动认错,并承担全部责任。
但在此之前,必须拿下当面的防区,决不能让战殁兄弟们的鲜血白流!
“我之前也到前线看了,各处西夷据点都有不少佛郎机,一部分还配有重炮。西夷之前吃亏不少,此番也学聪明了,等咱的坦克靠近之后,再行开火,不但可以大幅度提高命中率,还能提高破甲深度,可以直接摧毁坦克车轮,甚至前装甲。咱步兵的那些招数,也被西夷学去了不少,仗只能越来越难打,不过咱也要想新招才行。”
副旅长钱河倒是没跟着发火,有一说一,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
“新招?嗯!说说吧,一个个别光想着刮地皮,当面之敌不消灭,谁也甭想放心刮地皮!”
张胜利黑着脸看着几个营长,他这次算是被西夷给崩了门牙,得找回场子才行。
“营长,在下想出一招,只不过……”
“有屁快放!”
“咱旅不是有些许卡车么?给卡车前头安上铁板,后面装上几桶火药,找个胆大的家伙,开车冲过去!”
“……嗯!这倒是个法子!”
听了手下的提议,张胜利捋着胡子一想,倒是不错,虽说代价大了些,但总比这么一直死人要好得多。
“要不这样,咱先找辆车试试,可行的话,在全旅范围内推广。再就是找个傻大胆,战殁的话,抚恤金翻倍,重伤也给战殁抚恤金,安全返回也给三百银币。”
副旅长钱河做了补充,这样这个损招就算是基本完善了。
“嗯,好,就按你说的办。对了,在进攻时还要多发射烟雾弹,遮蔽西夷的视线,以免用佛郎机直接命中咱的卡车!”
张胜利可是不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