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呢。
竞争,在囚徒困境的大框架下,是无解的,几千年的人类历史反复证明了这一点。
预见到除管理员之外,其他所有人的命中注定之灭亡,心情不禁有些沉重,方然却没有要攻讦这资产主义后之制度的念头,虽然他明确的意识到,那种制度,绝不是通往全人类自-由与解-放的公社主义、共同主义,而将是一条万劫不复的绝路。
但又有什么办法,宿命,如果能一举跳脱,那还叫宿命吗。
更不用说这浩劫的始作俑者,管理员们,命运也分明就好不到哪里去,在埋葬了肮脏而可耻的有产者阶层后,掌控了整个世界的这一群体,却会陷入新的战争,为生存这一天经地义的本能而彼此厮杀,直到最后,“那个人”的出现,才能够终结这一切。
“那个人”,最终必定会出现,这是方然很早就意识到的一点。
但现如今,越来越清晰的看透未来,提前预知将要生的一切人间惨剧,他仍然会战栗。
“那个人”将走过的,竟然会是一条这样的道路……
自己,又该要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