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给刘正行先上上眼药,让省委书记钱丁洋心里先有个印象,赵政策认为还是有必要的。
“那估计和你猜想的是同一个人了。”钱丁洋就沉吟着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按道理说他应该不至于记恨这么久,要不然他不会这些年都和你们家相安无事。哦,对了,你说的那个县革委会副主任黄铁芯估计知道这个事情,应该和他打过招呼吧。”
“黄铁芯和刘正行的关系挺好的。”听钱丁洋这么一分析,赵政策倒是有些明白过来了,还是当事者迷啊,也有些佩服钱丁洋看问题能看得这么透。石头生产队有个县革委会副主任,刘正行就是想报复赵家,只怕也只能是有这个心,却没有这个胆。
“说说吧,你和黄铁芯同志为什么会鼓捣出《实践出真知》来?”钱丁洋突然正色问道。
“这个事情还要从去年的劳动竞赛说起。”赵政策早就做好了准备,说辞都是现成的,心里倒也不发慌,“晚稻产量比早稻高了将近一半,可这个事情也传得很宽,最后黄铁芯怕出事情,在正月里特地就着回家拜年的机会,劝说了我们石头生产队社员们等政策允许后再实施承包性质的劳动竞赛。”
说到这里,赵政策故意叹了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可黄铁芯也从此得了心病,总觉得对不起老百姓,一天到晚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因为高考政审的问题,您也知道,我家是富农成分,我去找了黄铁芯帮忙。黄铁芯也知道劳动竞赛的方法最先是我提出来的,就和我探讨了这个事情。再后来,我在北方大学里向几个老教授请教了一些理论问题,最后就和黄铁芯联名把这个《实践出真知》的文章弄了出来,投到了报社。”说:命都要没了,还谈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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