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环城公路工程比从原来的黑山市通往省城的特级公路工程还要浩大。
很简单,距离要远,大部分还要走高架桥路线,质量自然要比通往省城的特级公路要求还高。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赵政策心里很清楚,要是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修建环城公路,等到城市发展起来后,再动手,那付出的成本与代价将成倍增长。
至于常委们是否从心里支持,赵政策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这个工程项目在市委常委会议上得到顺利通过,这就够了。
赵政策是看重结果多余过程的人,管他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够了。
不过,在会议快要结束的时候,赵政策却是突然提出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让路政单位把通往省城的公路上的那些所谓的“功德”石碑给全部砸了,一个不留!
这个提议自然是很快就被通过,毕竟,乌山市原来的市长戚染成就倒在包括这个石碑工程在内的面子工程上。这样,新来的市委书记纳这项面子工程开刀,谁都能够理解。
于是,这些石碑不到三天时间就全部给砸了个一干二净。下面的人都比赵政策聪明,特别是路政管理单位,他们只是把常委会的决定告诉了沿线政府单位,然后这些政府单位通知到各个村,让每个村自行解决。
砸掉一块功德石碑,就给一个工钱,这个价钱开得还算地道。更别说,公路沿线的这些老百姓早就看着这些功德石碑非常不顺眼了,现在去砸还有工钱拿,何乐而不为?
“这个赵政策,还真不简单啊,把自己的政绩工程建立在戚染成的面子工程上。”冯文丘心里暗自嘀咕着,嘴上却一直在表达着自己对市委书记坚定不移的支持。官场中的人,往往就是这么虚伪!
消息传到了省城。
省委书记吴裘皮的办公室里。
“这个赵政策同志,还是很有想法嘛。”省长李泉友笑着说,“能够把功德石碑这样的面子工程搞成民心工程,很不错!”
“都是戚染成留下的尾巴,让赵政策同志去收拾残局。”吴裘皮撇了撇嘴,“泉友同志,你有时间就去黑乌市看看吧,赵政策同志这段时间弄的动静有些大,我有些担心。”
“好的,年前我争取去一次吧。”李泉友略微一沉吟,就回答说。
顿了顿,李泉友又打趣道:“书记,以前是我担心赵政策同志太年轻了,抗不住阵脚,现在却换过来了,我对赵政策同志的信心是越来越足,书记您倒反而担心起来了。”
“期待越高,担心越多吗?”吴裘皮嘿嘿一笑,“泉友同志,只怕你比我更担心吧。国有企业的改制是关系到全省经济发展的一盘棋,究竟该如何下,你我心里都没底。这个赵政策倒是显得胸有成竹,大开大合地干着。”
“书记,这就叫初生牛犊不怕虎,长江后浪推前浪哪。”李泉友哈哈笑着说,“要是年轻十岁,我也会猛力推动国有企业改制,只是,现在看问题更清晰了,反而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了。”
“黑乌市的这条环城公路可是大手笔,比我们省城的路政规划要详细与强大多了。”吴裘皮笑着转换了话题,“政策同志还是很有远见的嘛,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在凭借胆量与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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