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与逆星宗之间产生了难以迂回的仇恨,自然不希望金照恒多活一刻。
于是,樊益桥立即发令召集弟子,皎月号以至于还未来得及进入山谷就调转方向,全力朝金瑞岛的位置驶去。
……
就在碎星门集结门人,连夜向金瑞岛潜去的同时,金家祖殿,灯火辉煌,一名干干瘦瘦的八角胡老道凝视着上空的明月,心事重重。
随后,他竟在殿中踱走了起来,一脸的愁容,似乎有什么难题在身的样子。
这时,东殿的某个密室中一阵长啸风卷云涌般的传出,大门“砰”的一声,自行的打开了。
金光一闪,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平静出现在了大殿,目光一扫,面无表情的道:“吾方,慌慌张张的求见本座,所为何事?”
“太上长老,大事不好了。”
干瘦老者苦笑一声,惶恐不安的道:“就在刚刚,我执掌的内务殿得到了一个关于碎星门的最新消息。”
不错,此人正是金家的七长老金吾方,几十载过去,他的修为没有多深的进展,只提升了一小阶罢了。
而从密室现身的魁梧男子,则是逆星宗的定海神针金照恒。
瞧见他半天说不到点子上,金照恒剑眉一皱,面露不喜。
“禀老祖,碎星门联手海昌陈氏大败邓家、普家,足足四名元丹,都死在了海昌城!”
金吾方急急忙忙的道,他显然受了不小的惊讶,浑身冷汗直冒。
“邓家、普家?”
金照恒脸上浮起一抹疑色,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神色一变的厉喝道:“莫非是琉璃海附近执掌空明、鼓角两岛的元丹家族?”
“正是。”
金吾方狂咽喉咙,强制使得自己保持镇定,继续说道:“那邓家拥有两名元丹雷修,一人后期,一人中期,而普家的元丹也是中期,据说两族还请了一位名叫木石圣的元丹巅峰相助,但短短一个时辰便被杀的溃不成军了。”
“你这消息的来源是否可靠!”
金照恒冷冰冰的一喝,瞳孔中不断释放着寒芒。
鼓角岛也就罢了,但空明岛近年盛名远播,隐隐都传到遥远的金瑞城来了。
邓族那两位太上长老,可不是寻常的元丹修士,和剑修一样,雷修亦是强大的代表。
揽月宗麾下数不尽的附庸势力中,空明岛足以排进前十。
而碎星门与陈家满打满算也只有四位元丹,基本是元丹初期。
况且邓家还请了一位元丹巅峰的修士助战,这股令他战栗不已的力量,居然在小小的海昌岛折戟沉沙?
金照恒心念急转,很快冷静了下来,开始怀疑此消息的真实性。
“弟子不能确定。”
金吾方支支吾吾的道:“这消息是昨日突然在城内爆发的,我听闻后第一时间吩咐弟子查找源头,发现是从两名外来的陌生筑基口中传播而出。”
“据亲眼见过两人的一位长老描述,其中的男修是筑基大圆满修为,另一位女修则是筑基后期,他二人散布消息后,便消失在了金瑞岛。”
如果陈平此刻在场旁听,必已清楚那一男一女两名筑基修士,定然是大战中唯二逃脱的邓族长老,邓玖基和邓长月。
“难道是碎星门故意设局,意图扰乱我宗的军心?”
金照恒面色一沉,寻思道。
可樊益桥这么做,似乎也没有必要。
“吾方,传我之令全城戒严,一个月内取消轮休。”
生怕流言并非是空穴来风,金照恒琢磨了一会,吩咐道。
“是,老祖!”
金吾方高声领命,接着忧心忡忡的退下了。
灯火忽明忽暗,大殿重归寂静。
金照恒凝望着叔公金齐仲的法身雕塑,久久不语。
曾几何时,他也意气风发,立下誓言要将叔公的雕像立于碎星门的主脉之巅,让这名为牵制宫四海而牺牲的老人一同见证家族的崛起。
可一晃过去数十载,他才发觉现实和念想的差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碎星门竟熬过了黑暗时期,再次培养了一位元丹,并在家门口布下壁垒,压的他节节败退。
而且,他这一宗之主,更不好当啊!
为了抗衡碎星门,他在家族几位长老的进言下,匆匆组建宗门,收拢了金瑞岛周遭的筑基家族,以及一些见不得光的邪修势力。
等宗门运转起来,却立刻暴露了各种弊端。
金家的长老与吸收的外姓筑基明晃晃的分成了两大派系,经常因为一枚筑基丹、一件小事、一点利益吵得不可开交。
哪怕他仗着修为绝顶,强制干预两派的争端,可用不了多久,又会重回泾渭分明的模样。
金照恒心里明白,两派无法填平间隙的融合一体,一是建宗时日尚短,隔阂还未消除,二来碎星门步步紧逼,导致宗门资源匮乏,不得不撕破脸皮争取利益。
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