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随一桶冰水缓缓地倒下来,那个被捆绑着的人开始急剧地挣扎,马上又被数个士兵按着的手脚,让他无法动弹。
然而,冰水湿透了衣服,堵住口鼻之前的难受,让他发出阵阵痛苦的低吟。
他的叫声不大,一会后又被倒水的声音覆盖。
过了好一会,一桶水就这样被倒完,那人也停止挣扎,像是死了一样躺在地上。
“把他的衣服揭开!”陈扬说道。
一个士兵刚揭开衣服,那人猛地吐出了一口水,气喘吁吁。
他缓缓睁开双眼,涣散的目光凝聚,随后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表情,在刚才他仿佛看到了死亡就在眼前。
剩下那两人看到这里,心里也有点慌张,可以想象这种刑罚有多可怕。
“说吧,你是从何而来?”陈扬又问道。
那人痛苦地咳嗽,终于把肚子里的水吐光了,最后又什么都不说。
“杀了!”
陈扬不想在他身上再浪费时间。
叶舜马上拔刀,一刀切断此人的咽喉。
“带他上来,继续!”
陈扬指了指另外一人。
那人脸上顿时露出惊恐的神色,可是他也一声不吭。
叶舜让人按照刚才的方式,如法炮制了一遍,待一桶冰水完全倒下去,士兵揭开衣服后,发现那人已不能动弹。
“主公,他死了!”那个士兵说道。
这个死了的人,胸腔因为积水而凸起,瞪大双眼,瞳孔放大,面部皮肤发白,和溺亡的特征相差不大。
在这种情况之下,就这样被水淹死,就算是叶舜他们也感到恐怖,心里想主公的手段是层出不穷啊!
“再去带一桶冰水来,继续!”陈扬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冷漠地说道。
看到如此残忍的一幕,第三个人浑身颤抖,他终于忍不住,磕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陈扬挥了挥手,让士兵们都停下,他问道:“你是从何而来?”
“冀州!”
他指了指刚才被一刀割喉的人,又道:“他也是从冀州来,至于另外那个人……我就不知道他哪里,因为我不认识他!”
“冀州!”
陈扬沉吟了一会,又道:“杀了!”
话音刚落,第三个人也被一刀割喉,倒在血泊当中。
从冀州来的两人,陈扬基本可以肯定他们是谁派来。
至于另外那人,陈扬暂时猜不透,这个就值得深究,可以刚才把他弄死了。
敌人派出奸细来工厂附近游荡,他们这么做,目的也很明显,不是武器就是盐。
这两样东西如果能流入了冀州,对于袁绍有利无害。
那么,还有一方的人,到底是谁呢?
很快,陈扬想到最近带回来的两千流民,他双眼眯了眯,流民里面应该也有奸细。
想到这里,陈扬的目光变得冰冷。
这些人竟敢觊觎自己的工厂,真该死!
念及至此,陈扬又说道:“叶舜,你帮我告诉曹澜,让影子暂时假冒被杀的三人在附近游荡,尽可能和背后之人取得联系。如果再发现有其他人,给我杀了,继续冒充。”
“是!”叶舜点了点头。
陈扬没有理会那些尸体,转身回去工厂。
他刚走近大门,突然看到麋贞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匆忙地往里面走。
“麋小姐,刚才那些事情你也看到了?”陈扬问道。
麋贞的动作一顿,她回头跪下来说道:“将军,贞儿只是好奇,请将军赐罪!”
她回想起刚才的画面,那种残酷的刑罚,以及陈扬的果断,她心有余悸。
陈扬在麋贞心中的印象,可以说是有些温柔,但刚才却又完全颠覆了她内心的想法。
“麋小姐你起来吧,即使被你看到了,也没什么。”陈扬说道。
确定了陈扬没有要惩罚自己的意思,她这才放心起来,却又鼓起勇气地问:“他们……都是什么人?”
“敌人,想要窥探我们的技术。”
陈扬没有和她隐瞒这件事,直接说道:“麋小姐你要小心了,最近带回来的流民当中,可能有心思不轨之人!”
麋贞峨眉轻瞥,她想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将军,在昨天晚上,有三个新来的流民,曾靠近过造盐工厂!”
闻言,陈扬眉头一皱,想不到那些人已经按捺不住,道:“麋小姐你还记得他们是谁?”
“记得!”
麋贞点了点头,她再次鼓起勇气,道:“不过……贞儿有方法,可以查出混进来的奸细,将军想听吗?”
“快说!”
陈扬当然也有方法查出来,不过他又想知道麋贞的见解。
“流民,基本都是穷苦百姓,他们饥一顿饱一顿,因此身体虚弱,面黄肌瘦。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