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金盏和岳妈妈帮忙选了选。”
重廷川刚才也不过是随口一问,此时就道:“随便穿穿就是了。”
眼见郦南溪让岳妈妈将那水红色的衣裳放了回去转而让岳妈妈拿了个颜色素净的,重廷川就喊住了岳妈妈,问自家小妻子,“怎的要换?鲜亮点也不错。”
郦南溪有些犹豫,“会不会太鲜亮了。”家里刚刚出了这样的“热闹”,穿那么鲜艳有些不太好罢。
重廷川却不以为然,“你放心。穿成这样刚刚好。”
旁人不说,单就陛下来讲的话是更希望他们夫妻俩如往常一般的。因为陛下本就因重老太太和梁氏而发怒、将她们两个人关起来审讯。他们两个越是不将那事搁在心上,陛下恐怕心里越是欣慰。
郦南溪听了重廷川的话后再细思量,琢磨过劲儿来,便让岳妈妈给她拿了这套衣裳。
穿戴齐整后又一起用过膳,郦南溪就和重廷川一道坐了车子往别苑那边行去。
重廷川早已派了常福先去别苑那边提前说声,免得他们去的突然让于姨娘她们太过意外。待到夫妻俩到了别苑下车后,方才发现于姨娘竟是已经等在了那里。问过门房方才知道,自打收到消息后于姨娘就早早的就等着了,一直待到现在。
“您怎么不在里面等着?”郦南溪握了于姨娘的手一起往里走,“莫要吹了风才好。”
“不打紧的。”于姨娘看到郦南溪和重廷川后,嘴角就一直合不拢的笑着,“这都暑天里了,还能吹了什么风?有风反倒凉快一点。”
“那也不用这里等着。”郦南溪很坚持,“您在里面守着就是。”
于姨娘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郦南溪的意思,晓得郦南溪是怕她年纪大了这样等着太过折腾,就道:“六奶奶放心就是。我心里有数。”
她还想继续再劝郦南溪,却听旁边男子沉沉的开了口:“你就听西西的罢。”
于姨娘有些意外的朝他看了过去。
重廷川眼睛盯着道路两旁的合欢树看,口中说道:“年纪大了就注意着些,免得哪天真病了还是得别人操心。”
虽然他这话说得非常不客气,但于姨娘还是从中听出了关怀的意味来。她心下高兴,欢喜着“哎”了一声,又觉得自己就说这一个字儿有些不妥,就和重廷川道:“谢谢国公爷,我、我都听国公爷的。”又与郦南溪道:“多谢六奶奶关心。”
“谢什么。无需这样客气。”郦南溪说着,岔开话题说起了旁的。
三人往前行了没多久,有个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重令月两个小□□错着一颠一颠的跳着往这边行,抬眼看到了郦南溪,欢喜的叫了一声“婶婶”,也顾不得玩着跳着了,撒开腿就朝她这边跑。
这里留着伺候她们的宫人登时吓坏了,赶忙小跑着追了上去。却又不敢去拦她,生怕拦得太过突兀了反倒吓到她使得她跌倒。
前头一个小姑娘跑着,后面好几个人跟着。不多时来到了郦南溪的跟前。因着跑的太快,她头上别着的两朵小小合欢花就有些松动。随着她骤然停住了步子,那两朵花就颤了颤离开了她的发间飘到了地上。
“呀,我的花。”重令月赶忙弯身去捡。
在她去拿花的功夫,宫女也已经跑到了她们跟前。看到了重廷川和郦南溪后,宫女们赶忙行礼请安,又不住告罪,说是没有照顾好姑娘是她们的疏忽。
“没事。”不待郦南溪开口,重令月已经直起身子来,边吹去小花上面刚刚沾上的浮灰边道:“六奶奶脾气很好的,从来不因为这些小事处罚人,你们不用道歉。”
说着话的功夫,她又举起了小花到郦南溪的跟前,“婶婶你看,好看么?”
郦南溪看她这样喜欢这个花,就笑着抚了抚她头顶柔软的发,“好看。月姐儿戴着很漂亮。”
“我也觉得很漂亮!”重令月的眼睛亮晶晶的,“这花儿看着很娇嫩,其实很勇敢。你看,它掉到地上了都没坏,还能再戴。”说着就将花别在了头发间,“是不是?还一样好看。”
其实合欢花很柔弱。掉到地上后,那些粉色就有些散乱不堪了。
可郦南溪依然笑着点了点头。
她还记得当初在国公府花园里的那一次,重令月特意带了她去看那假山上的小花。小姑娘最爱那小花的坚韧。
于是此刻郦南溪帮重令月将发间的两朵粉色花朵正了正,让它们在她发间更柔美一点,“非常好。月姐儿也会和它们一样非常厉害的。”
重令月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却依然郑重的点了点头,“六奶奶说的没错!我一定会很厉害的!”
重廷川有些意外这个小姑娘的转变,就朝郦南溪看了眼,目光轻柔且温和。
旁人都没留意到他的眼神,偏偏刚刚闻讯而来的重令博看到了。
“一物降一物。”重令博被卫国公那温柔的眼神惊到,背着小手啧啧说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对着六奶奶的时候,国公爷的样子怎么就和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