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没睡,一身锦衣潇洒,还带着三四分的酒意,进门就道:“若不是要紧事,便是表弟也没情面好讲的。”
宇文皓也什么话都不说,把账本和汤阳的总结本子丢给他,“你自个看,看看你三伯父干的好事。”
苏老表翻开账本,他对数字尤其的敏感,一目十行也能发现问题,看完账本之后,再看汤阳的总结本子,哭笑不得,“这算怎么回事?克扣病人斯人的钱么?他晚上睡得安稳吗?”
“你对这些完全不知?”宇文皓问道。
“我知道个屁!”苏老表坐下来,脸色不大好看,“家里的事,我什么时候能过问了?”
“你猜,此事外公是否参与了?”宇文皓看着苏老表那微愠的面容,老表是有本事的人,满腔热血想报效朝廷却不得其法。
他父亲早逝,他们四房孤儿寡母自然被人打压,因此如今也没正经地谋得一官半职,只是在国子监那边挂了个闲职。
苏老表听得宇文皓这样问,苦笑了一声,“若是祖父参与了,你反而没有那么难办,有没有想过,宫中的人参与了?”
看着苏老表那无奈的眼神,宇文皓的心沉了沉,母妃?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