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这个时候你需要朝臣的支持。”
“放心吧,朕有分寸。”
“南边打仗,杨季可以调过去,主持大局。江南官场,被他整顿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让他挪个位置,而且他还有打仗的经验。另外军事学院的学子,分南边,都派往战场历练。”
顾玖一边说,一边记录。
“袁庸这个人的身份有点鬼名堂,必须查清楚。叫人将他送出去的珠宝玉器收上来,请专人检查。钱富查情报是很厉害,但是珠宝玉器这一块,他有短板。可能他有疏漏的地方。”
刘诏取走她手中的毛笔,“这些事情,自有人去做。你这两天身体不舒服,就别操心。”
顾玖贪凉,吹了风。
这两天有点鼻塞,昏昏沉沉的。
刘诏担心她的身体,不准她操劳。
顾玖顺着他,“好吧,好吧,这些事情你安排人去做,我不插手。我只是很好奇袁庸的身份。”
“迟早会查清楚。”
……
王学成被人请到文青书局,他以为是严辞找他有事。
等他到了文青书局,才知道是内侍监下面的情报司找他。
等等,内侍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情报司。
他虽然不混官场,然而他接触的人里面很多都是大佬级别的人物,对朝廷对内侍监的情况多少还是了解的。
这些人,莫非是骗子?
他面色迟疑,心中警铃大作。
秦六,钱富的徒弟,情报司头目。
见王学成怀疑他们的身份,直接拿出腰牌亮了亮。
“情报司属于秘密部门,不对外公开。今儿你出了这道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要是让我们知道你在外面乱说,后果你是知道的。还有,我们如果是骗子,如何能让文青书局配合?别人不清楚我们是谁,黄老板总归是清楚的。“
是啊!
如果骗子,骗得了一般人,肯定骗不了黄去病。
刚进来的时候,他看见了黄去病。
黄去病什么都没说,显然是默认了。
秦六又说道:“接下来的问话,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对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会找人核实。所以你不要指望能骗过我们。”
“我犯了什么事吗?”王学成越来越惶恐。
秦六扫了他一眼,眼神冷酷,“袁庸,你认识吗?”
王学成点头,“认识啊!”
“什么时候认识,怎么认识……”
整整两个时辰!
王学成被情报司的人盘问了整整两个时辰,连口水都没得喝。
嗓子冒烟,还被逼着回答问题。
对方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摧毁他。
可他说的都是实话啊!
他和袁庸认识了很多年,很多细节早就记不清了。当初说过什么话,他又不是杨季那样的学霸,真记不住啊。
他要是有杨季那样的记忆力,何至于只考了一个秀才功名。
两个时辰,终得自由。
走出房舍,看见严辞从隔壁出来。
难兄难弟,都是一脸菜色。
“你也被问话了?”两人齐声开口,接着又齐齐点头。
“你说袁庸到底犯了什么事?连宫里都惊动了,十年前的事情还跑来问,我哪记得住啊。”
王学成一脸苦逼样子。
严辞拍拍他的肩膀,“走,找个安静的地方喝酒。”
难兄难弟去了城外酒家,严辞土豪,包下整个后院,避免有人偷听。
虽然不知道袁庸犯了什么事,但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袁庸,我上次见到他,都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他有钱,走关系做了官。宫里调查他,难道是在任上闹得民怨沸腾?还是杀了人潜逃?”
王学成一肚子疑问。
严辞给他斟酒,“无论是民怨沸腾,还是杀人潜逃,都不足以让宫里派人调查他。而且还是十年前的老皇历。你想想他们的问题,总问我们知不知道袁庸的来历,见没见过袁庸的家人,或是有没有听他提起家里人。这些问题,很明显是在查袁庸的祖宗十八代。我猜啊……”
严辞猛地压低声音,刺激得王学成也跟着紧张起来。
“我猜啊,袁庸的身份可能没那么简单。说不定连名字都是假的。”
王学成张大了嘴巴,一脸惊愕。
“不能吧!袁庸考了秀才,又考了举人,他的身份肯定要经过核查确认无误才能参加考试的。对了,考秀才的时候还得有保举。总不能保举的人全都是假的吧。”
严辞哼了一声,“有钱能使鬼推磨。袁庸有没有钱?”
王学成点头,当然有钱。
袁庸从未掩饰过自己有钱的特点。
严辞挑眉一笑,“他那么有钱,想做个假身份,找人保举,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当年保举他的人,岂不是倒了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