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还有祖宗家法压着。那起子人我们先不理他,再等几年且看他还得意!”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可真是我的解语花,怪不得孤这么疼爱你。”
见他大刺刺说着疼爱、解语花之类词汇,丝毫不感到羞耻,盘儿已经羞耻得快冒烟了,但同时心里也冒着泡泡。
平时殿下寡言少语,没想到喝醉了还有这等好处,这莫怕就是他心里话,平时谁也不说,只有喝醉了才说?
“你怎么不说话?”
太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盘儿反应过来,忙道:“妾身在想怎么回答殿下,才足以表现我对殿下的敬佩之意。”
“你随便说两句就行了。”他一挥手,倒是大方的很。
盘儿瞅了他一眼,这是认真的?
还真是认真的!太子看着她,一副等她说的样子。可到了此时,盘儿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好听的话不是没有,就凭她多活了一世,脑子里多的是那些吹捧逢迎的话,但她又不想拿那种话来敷衍他。
现在她突然又不觉得他喝醉了有好处了,想想还是那种喝醉了就呼呼大睡的人比较省心。
接下来的时间里,盘儿就为这‘随便说两句’头疼着。
显然太子虽然醉了,但并不傻,她若是存心敷衍,一下子就能被他拆穿,于是她只能费尽心思想着,怎么说比较迎合他的话,但又不会令人太羞耻。
就这样,两人纠缠了半夜,到后面盘儿已经是半梦半醒之中,太子却亢奋得很,再之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
盘儿做了个梦。
梦见太子拿着两个包子,追着问她为什么包子这么大。盘儿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挺羞耻,就是不跟他说话,她跑开去藏了起来,太子在后面追她,追到一个悬崖边上,她被吓醒了。
她坐了起来,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而她身边少了个人。
香蒲似乎听到动静,撩开帐子走进来。
盘儿揉了揉眉心道:“殿下走了?什么时候了?”
“回主子的话,刚卯时,殿下还没走,在浴间沐浴呢。”香蒲压着嗓子说。就她这样,不用她多说,盘儿就知道屋里还有外人在,这丫头才会这么懂规矩。
“侍候我起吧。”
等盘儿洗漱了又穿好衣裳,正坐在妆台前梳头时,太子从浴间出来了。
她这个位置,刚好可以从镜子里观察到浴间门口的动静,她就从镜子里偷偷看着太子。见他换了身雨过天晴色的袍子,散开的长发已经梳成了发髻,束在头顶上,又回归往日里一副内敛成稳又从容不迫的模样。
她在心里松了口气,心想这人总算正常了,转念又想起昨晚临睡前他逼着自己说的那些羞人的话,也不知道他喝醉后有没有记忆,心里有些紧张。
盘儿正出神着,镜中远处的人突然不见了,紧接着正给她梳头的晴姑姑避到一旁,镜中出现了一张脸。
太子半俯身从镜中看着她,道:“在想什么?”
她被吓了一跳,不过没跳起来,被太子摁住了。
“怎么,慌什么?”
是啊,她慌什么?若论昨晚做的丢脸事,明明是他比她多,所以她慌什么!
盘儿顿时不慌了,笑得娇嗔:“还不是殿下突然从镜子里冒出来,吓了妾身一跳。”
“原来是我吓着你了啊。”太子的声音很轻,也很低沉。
嗯。她连连点头。
太子眼中浮起笑意:“我已经让人备了早膳,在外面等你。”说完,他就出去了,似乎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看来他喝醉后肯定没有记忆,要不能这么镇定?
这么想了想,盘儿心里安稳了不少。
之后用早膳时,盘儿的眼睛一直在太子身上打转,太子向她看过来,她赶紧移开了眼,故作无事。
太子咽下最后一口粥,放下筷子,从福禄手里接过茶漱口,又净手擦手。
盘儿走神,又吃得慢,碗里的粥还有半碗,她也没放筷子,继续吃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太子,只觉得他一举一动都出奇的好看。
“孤近日可能要离开京城一趟。”
盘儿当即不吃了。
难道说是昨日成安帝所说的南巡?可盘儿也知道,一般帝王南巡都会选在天气正好的时候,例如阳春三月四月,这样来回一趟几个月,回程的路上也不会太冷,现在已经八月过半了,难道定下的是九月南巡,那年关前太子还能回京?
“父皇命我代帝南巡,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下个月启程,这么一来,今年过年恐怕不在京里。”
盘儿顾不得诧异,忙道:“殿下带妾身一同吧?您放心,妾身在路上一定很听话,一定不给殿下找事,再说了您在路上也需要人服侍,把妾带上,路上也有人照料你……”
她小口一张,说的是天花乱坠,只差说太子若是不带她绝对是他的损失。福禄在一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