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哪里去。狗脸子……”
琬宜食指弯起抵住唇瓣,轻声说句,“那以后,咱们和和气气的,成不?”
闻言,谢安忽的垂眸瞧她。鼻梁高挺,睫毛在眼下一片阴影。
琬宜这才发现,他原来是内双。细细窄窄一条褶皱,狭长凤眼,瞳仁幽黑如墨,怪不得随意看人时也觉得让人心头一凛。
她脚尖蹭蹭地面,复又问句,“成不?”
轻巧的语气,里头藏着几分试探,几分期待。风吹过来,鼻端浓浓牡丹芳香。
“什么成不成的。”谢安假意瞪她一眼,压下心头的轻松窃喜,轻轻搡她肩膀一下,哼声道,“给爷做饭去。”
琬宜浅笑,应了声,往前走几步,回头招呼阿黄,“走,咱们做饭去。”
谢安吸了口气,眉毛一竖,伸脚拦住猫,“它不许去。”琬宜不明所以,但也没和他硬碰,奇怪看他一眼,撩了裙摆进了厨房。
没一会,刷锅声音响起,她从门口探了个头出来,“做葱花鸡蛋饼,行吗?”
谢安正拉着阿黄前腿,恶狠狠带着它往前面拖,闻言,连头都没敢回,含糊应了声,又补了句,“温一杯酒。不用太烈的,竹叶青就行。”
琬宜没反驳,反倒好脾气回了句,“那行吧,我再给你卤两只鸡爪,做下酒菜。”
谢安心情爽利不少,声音难得和和气气的,“你下厨,怎么办你说了算。”
趁他说话的功夫,阿黄屁股一缩想要逃了往厨房跑,被谢安手疾眼快一把提住后颈毛。
他拎着阿黄往墙角走几步,往厨房门口看两眼,没见琬宜出来,随即厉声斥责,“女人做饭,你一公猫凑什么热闹,要不要点脸了?有没有点羞耻心?”
顿一会,谢安又骂,“整日里围着个女人转来转去的,能不能有点正事做,像个男人的样子。瞧你,胖的像只野猪,连家都不会看,随便放个酸秀才进来,爷养你有个屁用啊。”
阿黄瞪了眼睛,朝他吼一声,被谢安一巴掌扇在脸上,转而安静下来,乖顺伏在地面。
……院里一时静寂下来,只有鸡崽发出的唧唧声,和屋里锅铲挨着锅翻炒出的刺啦声。
谢安陪阿黄蹲了一会,忽然想起来,娘的,那会她到底对那酸秀才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