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地说:“颜姨。墨珏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一直是个护短的。今日是凑巧月白挨打,若是换了小怀玉杏他们几个,他也是会动怒的。不单单只是为了月白……”
听到她的解释,颜氏微微地笑了笑,“其实是不是为了那丫鬟,我是不在意的。只是珏哥儿为了一个无名无分的丫鬟,动这样的怒,传到别人耳里也是不好听的……上一回像珏哥儿这样的,还是王家那小公子,为了娶回家的歌女动大怒。可到底那是人家明媒正娶的人,珏哥儿这……这……唉!这也对那丫鬟的名声不好呀……”
梁母点点头。
梁墨珏为了个没名分的丫鬟,护得跟自己的妻妾似的,日后月白若还要在京都里寻人家嫁了,别人可不得考虑到这点?
谁知道到底是丫鬟,还是妻妾呢!
梁母正要说话,门口的小厮就进来禀报。
“老夫人,三爷回来了。”
这禀报像是及时雨一样,立刻解了梁母心中的忧虑,她赶紧招了招手,说:“快让他到这来,见见温夫人!”
小厮诶了声,转身就跑,去叫梁墨珏了。
“珏哥儿回来了,今日我就让他说个清楚,绝不给妹妹你添愁!”梁母打包票似的说道。
梁墨珏这边车才停稳,就见到守门的小厮一溜烟地跑上前,对他恭恭敬敬地道:“三爷,老夫人让您去花厅。”说罢,他又添了一句,“温夫人也在呢。”
他后边跟着月白和杜言,杜言这回跑来京都准备不充足,近日手头紧,给秦蕊买完首饰再请完一顿法国菜后就没了余钱,正想跟着梁墨珏回梁府拿钱。
“颜姨?”梁墨珏眸光微沉,继而回头对月白道:“你先回院子里,把这些和玉杏他们几个分了。”
月白手里抱着一堆装吃食的盒子,都是梁墨珏买的,她头发这时已经梳得齐整了,但脸上的巴掌印依旧红红的,低着声应了,“好。”
杜言原是不想跟着梁墨珏一块去花厅的,只是从梁墨珏口中听到他大哥还在梁府,怕去后院时冷不丁就碰上杜澄,到时候惹了杜澄生气挨打都没个人帮忙,索性就跟在梁墨珏的身边,一块同他往花厅去。
梁墨珏刚到花厅,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的杜言就笑吟吟地道:“见过两位夫人……”他看见坐在梁母旁边的梁墨玫时,嘴角笑容僵了僵,语气也低了下来,“大嫂。”
作为杜澄的妻子,梁墨玫在管教他方面也是有一套的,没想到躲得过杜澄,却躲不过梁墨玫。
“母亲、颜姨。”梁墨珏看他反应,嘴角噙着笑对颜氏和梁母一礼,又问道:“颜姨今日怎么来了?”
梁墨玫见到杜言,远山眉轻轻一挑,同样挂着笑道:“哟,二少爷,我还以为你跑南京或者苏州去了。没想到是来京都了啊?”
杜言讪讪地笑了笑。
旁边看着他们的颜氏了然了,这杜言就是姚曦月所说的另一个男子,她猜的果然不错。
“咳,言哥儿也在京都啊。”梁母是听了颜氏口中的事情经过,这亲家二少爷也掺和了一脚的。
杜言忙点了点头,说道:“这不,今日就来看看夫人您呗。”
“好,那便在府上住上几日吧,正好女婿也在。”梁母笑着讲道,她挥了挥手,“你们都快坐下吧。珏哥儿,今儿你颜姨来,是有一件要紧事要问你的。”
要紧事?
梁墨珏几乎不需要猜就能知道,那要紧事定然是和银楼的事相关的。心中只觉得那姚曦月真是个告状的能手,不过一顿饭的功夫,颜氏竟然就登上门来了。
他和杜言循言落了座,旁边侍奉的丫鬟端上两杯新茶,梁墨珏拿起一杯,低唇酌了一口,而后才装作不知道地问:“颜姨是有事来找我么?所为何事?”
银楼的事,是姚曦月先动的手,但凡是有礼的人家都知道怪不到梁墨珏身上去。
颜氏亦然如此,她叹口气,讲:“还不是为了月姐儿那个骄纵的。今日我听她说了,她在银楼冒犯了你,这不,就来给你赔个不是。”
让长辈赔不是,哪里是能做的事情?梁墨珏放下杯子,摆了摆手,一副温和守礼的小辈模样,“颜姨身子不好,我们几个小辈的事在您面前裹乱,已然是罪过了。又怎么能教您赔不是呢?”
一句话,就将颜氏摘了出去,小辈之间的事,和她这个做长辈的无关。
杜言不是个笨的,他一听这话,就知道温夫人来是和今日再银楼里遇见的那个句句不离贱人一词的姚曦月有关。
“夫人,那姚曦月哪值得您来赔不是?”他心直口快,一提到姚曦月,就道:“您是没见过,她今日在银楼的做派,怕是比前清的格格公主还要大呢。”
秦蕊在银楼被欺负,回去的时候眼圈还红红的,杜言心里心疼着这个女朋友,因此就又说:“她不仅打了月白,还要对我的女朋友动手,我便当场教训了她两句,还望夫人不要见怪。”
原就是姚曦月的错,杜言为了女友教训她也是对的,颜氏嘴角抿了抿,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