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草!谁在说话,吓我一跳?”
“歪果仁?”
“说的什么啊,根本听不懂!”
陈旭转过头一看,见到一名大腹便便的大叔。
大叔四五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外面套着一件蓝色马甲,五官很立体,还留着一撮儿胡子。
此时他正满脸怒气地拿着一根藤棍,气势汹汹地朝着两人走来,嘴里时不时地冒出一句话,虽然听不懂,但光从面相上也可以看出,应该是骂人的脏话。
“应该是少数民族的语言。”
陈旭跟陆瑶说了一句,旋即笑脸相迎地看着大叔,解释道:“大叔,别生气,我们是好人,我是一名游客,而这位则是国家地理的作家,我们一起在魔鬼城荒漠里迷路了,好不容易才逃到了这里,如果误闯了你的羊群,我跟你道歉!”
大叔面色不善,又怒喝了一句。
陈旭挠挠头,有些尴尬,因为他还是听不懂,“不好意思,大叔,我实在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您能用普通话说一遍么?”
大叔一听,顿时火了,朝着陈旭呵斥了几句,又拿藤条指了指羊群。
“666,旭爷根本听不懂,what?”
“哈哈,终于有旭爷不擅长的了!”
“旭爷也不是全能,全世界那么多语言,他不可能全都会!”
“这是维吾尔语还是哈萨克语啊,哪位大神能给翻译一下啊?”
就在陈旭跟大叔的争执愈演愈烈的时候,这时候,不远处,走来过来一名同样穿着蓝色马甲的少女。
少女十七八岁的年纪,亭亭玉立,长得也很漂亮。
她走到大叔身边,与他聊了两句之后,顿时柳眉轻蹙,对着陈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我家的羊?”
“谢天谢地,总算能听懂了!”
陈旭松了口气,道:“我们没有偷羊,我们不是坏人,只是两名落难者,我们是游过天山河流来到这里的,不是有意要惊动你们的羊群!”
“穿过天山河流?玛纳斯河?不可能,这附近是玛纳斯河的中上游,水势非常迅猛,你们是根本不可能游过来的,骗子!”
少女眉头面色一变,眉头蹙得更紧。
陈旭有些愕然,“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真的是落难者”
旁边,陆瑶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由她来。
于是,她走到少女身边,掏出一张塑料卡片,“小妹妹,我们真的是落难走到这里的,这是我在杂志社的工作证跟身份证,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可能是陆瑶长得好看的关系。
少女的敌意还真就少了许多,看了一眼工作证跟身份证之后,又看了眼两人的衣着,的确很像落难者,便问道:“那你们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追着我家的羊跑么?”
“因为家养的羊群受到长期的圈养训练,有族群意识,遇到危险时,会下意识地跑回羊群,我们追它,是为了找到主人求救。”
陈旭在一边解释了一句。
少女听了之后,愣了愣,旋即用少数民族语言,跟那位大叔翻译了一边。
大叔听了之后,挠挠头,笑着说了几句,虽然听不懂,但看他羞愧低头的样子,应该是在道歉。
少女见两人听不懂,也在一旁笑着翻译道:“对不起,我父亲说哈萨克语已经习惯了,汉语非常不好,他在向你们道歉,是他误会了你们,对不起,希望你们能够原谅他的鲁莽!”
“没事儿,真说起来,其实是我们惊扰了你们家的羊群。”陈旭也笑了笑,礼貌地对着大叔回敬了下。
少女也笑着看向陈旭,伸出双手握道:“你很有礼貌,肯定不是坏人,我叫阿依然拜,这位是我的父亲柯木孜拜,我们都是哈萨克族的牧民。”
“陈旭。”
陈旭礼貌地回握了一下。
陆瑶也甜甜一笑,“陆瑶。”
直播间内,观众看到这一幕,纷纷流起了口水:
“窝草!这哈萨克族的小姐姐长得这么好看啊?”
“是啊,不但人长得好看,而且名字也好听!”
“女神!女神!”
“不说了,兄弟们,我已经订好去新江的机票了,再见!”
柯木孜拜大叔笑了笑,说了几句,伸手指向了远处。
阿依然拜笑着翻译道,“我父亲说,他为了弥补自己的鲁莽,准备宴请你们,好好赔罪。”
“赔罪谈不上,不过我们在荒漠里流落了四天,的确是饿得不行了!”
陈旭谦虚一句,不过一听到有东西吃,两眼立即冒出幽幽的绿光。
接下来,阿依然拜跟他的父亲便带着两人回到了家里。
那是一个由棉布跟木头搭织的一个类似于蒙古包的大帐篷。
屋内,还有一个中年的哈萨克女人,应该就是阿依然拜的母亲。
几人一阵客套之后,他们便去准备了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