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梅花的园子,而且整个园子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最显眼的东西就是一个亭子,亭子里有一张石头做的桌子,还有同样的凳子,看起来都是被同一个人用剑所雕刻的,并不是真正的工匠。
在这个亭子里面最显眼的东西就是一个棋局。
这棋局没有棋盘,棋子用的也是石头,棋局直接是刻在了石头桌子上。
石头凳子一共有四个。
每一个凳子上面刻画的东西都不同。
苏凡饶有兴趣的走了进来观察着,这里发现第一个凳子上面,刻着的是梅花,和这满园的梅花一样的梅花。
第二个石头凳子上面刻着的是荷花,荷花还用了一些粉白色的颜料点缀着,但是由于时间似乎已经过了太久,所以颜料微微有些褪色。
如果不是因为苏凡的观察力很好,恐怕都看不出来是粉白色。
第三个凳子上面刻着的是剑竹,非常的凌冽,应该是石头凳子的主人亲自刻下去的。
第四个凳子上面就非常有趣了,上面刻了一只竹蜻蜓。
不仅仅有竹蜻蜓,在凳子的侧面上还有许多诸如小猫,小狗或者是毛线团一样的印记。
富有童心。
苏凡甚至可以透过时光看到曾经在这里发生的棋局。
这里应该有四个人,一个是女人,带着白色的帷幔,穿着粉白色的裙子,气质温温柔柔。
还有一个应该是一位老者,并且应该是道士出身,会续着长长的胡须,手中拿着浮尘,看起来性格也较为平静。
另外一个则是和自己曾经见过的剑无忧一样,是一个用剑的剑客,态度凌冽。
最后一个应该是一个有着墨色长发,脸上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却格外富有童心的年轻老妖怪。
对弈的两个人应该一个是那个老者,一个是那个剑客。
女人和有着墨色长发的那位,围观着这一盘棋,时不时的出声指点。
或许墨色长发的那位,还会掏出来什么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破坏眼下的棋局,然后被老者不赞同的看着,被剑客用想要杀人的眼光盯着。
但是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女人在这时就会温柔的捂着嘴笑出声,打着圆场。
苏凡甚至能够想象到这个画面。
他似乎真的看到了这个画面,随后眼前一花,就发现原本只有石头做的棋子和石头桌子上的棋盘的桌面,忽然现了一支梅花,就好像是刚刚剪下来的一样。
梅花香自苦寒来,梅花的气息萦绕着空气。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拿下了这一支梅花放在手心里,就在他刚刚触碰到这支梅花的时候,苏凡的眼前忽然一花。
“阿时,还疼吗?”
“你要是疼的话,就先咬住这个布包,下一次可不要再这么莽撞了,如果这次不是李大爷的话,恐怕就没人能够做得了你。”
“……我知道你的心里对于炼药师还有着想法,但是像我们这样的小村庄又怎么可能会出现炼药师大人呢?”
“……我并非不支持你,你也不要同我沉默不语,你只要知道我虽然支持,但我终究还是想要同你好好的一起过日子。”
“爹娘走了,我的爹娘也走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我们二人自小指腹为婚,形同兄妹,又情同手足……我年龄比你稍微虚长一些,自然算是你的姐姐,就算你不拿我当你的未婚妻,也应该拿我当姐姐,好好的听一听我说的话才对。”
“阿时,你有在听吗?”
苏凡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面前有一个头发上包着布包,眼神温柔如水的女人看着他。
这个女人长得也还算是小家碧玉,眼神里的温柔,像是有一汪蓝色的大海一样,能够把人溺死在里面。
她有着女人特有的母性,很容易就让人放下心房。
她在一个铜盆里洗了洗手中的布,然后又轻轻的擦拭着舒凡腿上的伤口,语气无奈的念叨:“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我说这些,我也不愿意同你讲那些大道理,我只希望你知道,不论你在什么时候,不论你在哪里,我都在家里,盼望着你能够平安归来。”
苏凡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
他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幻境里,就是不知道这个幻境为什么会被触发,难不成是因为他伸手拿起来了那一支梅花吗?
这个幻境到现在显得有些古怪。
他能够清楚的知道现在是幻境,但却并不知道要怎么样脱离这个幻境,似乎只能跟着幻境往下走。
他现在似乎又有了一个新的名字,阿时,这应该是在一个农庄,眼前的这个人,应该是和自己从小相依为命长大的未婚妻,不过是指腹为婚,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她。
应该是不喜欢的,否则在她话里的意思就不可能是那样。
但就算是不喜欢,也应该有着同亲人一般的感情。
“好啦,已经上好药了,下一次一定要小心……不,没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