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必定也要跟着给她夹菜,夹完还要抬起下巴看着霍青行,仿佛跟人比赛似的。
至于哥哥——
每次阮云舒给他夹菜,他总会先做贼心虚看她一眼,仿佛她会生气一般,然后也会和霍青行、阮靖驰一样给她夹菜,还要向她露出讨好的笑。
阮妤是又好笑又无奈,最后只能拦住源头,不让霍青行再给她夹,这才算是安安稳稳地吃完了一顿饭。
等吃完饭。
阮老夫人又陪着阮母说了会话,还跟阮庭之说了几句,让他们日后有空就来家中玩,快到戌时的时候才起身离开。阮妤和霍青行送他们出去,阮老夫人坐在马车里,看着月光下那张熟悉的面庞,没忍住,握住了霍青行的手。
阮妤一惊。
她抬手似想阻拦,但手指才抬起一点,她就又压下了。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霍青行也愣了下,他其实并不习惯被人触碰,但看着老人眼中的柔色,又想到她的身份便没收回,反而看着她温声询问,“老夫人有什么要交待给我的吗?”
听到他的声音,阮老夫人才回过神。
她也有些错愕自己的反应,但也只是怔忡了一会便又笑了起来,像一个普通长辈关心自己的晚辈一般,“春日峭寒,你马上就要考试了,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霍青行自是一一应是。
阮靖驰方才在一旁和阮庭之说话,他对阮庭之倒是没有那么敌视,又因为阮庭之如今在禁军营又上过战场的缘故,还问了他许多问题,两人还约定日后有空较量一番,没想到一回头就瞧见祖母竟握着霍青行的手。
顿时就跟小火山喷发了似的。
他沉着脸,和阮庭之说了一句,就气鼓鼓转身走了过来,一点都不遮掩自己的情绪,“祖母,回家了!”
说话的时候还狠狠瞪着霍青行。
这个狗男人,抢走阮妤还不算,现在连他的祖母也要抢!
他情绪都摆在脸上,在场几人哪个瞧不出他在想什么,阮老夫人被他这一打岔,心里因为想起丹阳的难过倒是也跟着散去一些,笑了笑,她松开霍青行的手,只留了句,“回头有时间就跟阿妤来家中玩。”
霍青行温声应好。
车马离去,阮妤和霍青行站在外头目送它们消失在巷子里才进屋。
……
没过几日。
阮老夫人就把阮妤要的人送了过来,暗卫总共七个,每个人保护一个,他们隐于暗中,阮妤自然不必同谁说起,明面上的侍从却只给霍青行安排了一个。
让阮妤惊讶的是,送这些人过来的竟然是罗定,忠义王身边赫赫有名的副将。
“罗将军。”他们见面安排在外头的茶楼,罗定是戴着帷帽出现的,阮妤知他身份特殊,此举只怕也是避免旁人知晓,起身问好后又问他,“怎么会是您送人过来?”
“有些话要和阮小姐说声。”
罗定不苟言笑,有着徐家军一派的作风,和阮妤回礼后就指着身后一行人说,“这些都是徐家亲自调教出来的暗卫,没有人知晓他们的面貌,小姐想让他们继续隐于暗中也可,便是想让他们回到日头底下当个普通家仆也不会有人起疑他们的身份。”
这个她之前就听祖母说过,自然没有疑问。
“那这位——”
阮妤看向那些蒙面黑衣人旁的一个白衣青年,那青年看着很是俊秀,嘴角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向上弯着,一副十分爱笑的模样,和身旁那些默不作声如行尸走肉的暗卫一比,他要显得鲜活许多,就像是把外头的春日也一道带了进来。
看着不像是个普通侍从。
倒像是个仗剑走天涯,以天为被地为席的潇洒剑客。
罗定看着她,言简意赅,“他姓萧,单名一个常字。”
萧?!
阮妤神色微变,她猛地转头看向罗定,心脏也跟着砰砰跳了两下,她没有说话,脑子却转个不停……先前祖母就和她说过霍青行的情况,她知道当初就是由忠义王一路护送他到了青山镇。
她此番惊讶,是因为这个青年的姓氏,难不成这个青年和霍青行有什么血缘关系?
“他……”
罗定解释,“他是老云南王在战场捡的,老云南王带他来长安之后便把他留在了长安,郡主曾抚育过他一段时间,郡主殁后,王爷就把他一并带走了。”
“您放心,这世上除了我和王爷,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阮妤没想到他竟会是这样一个身份。
萧常自带一股疏朗恣意的气质,即使行礼也潇洒,“主母。”他把霍青行当主子,阮妤自然便是他的主母。
实则——
今次虽是阮妤第一次见他,但其实,他已见过她无数回了。
这次没有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