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才发现陆锦竟也出来了,她一手牵着臻臻,一手牵着陆笙,正含笑立在门口。
梁依童下了马车后,就朝他们走了过来,臻臻和陆笙已经挣脱陆锦的手,朝梁依童扑了过来,梁依童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对陆锦道:“外面有风,表姐怎么也出来了?”
陆锦道:“风又不大,没事的,他们几个想出来接你,我闲着无事,就带他们出来了。”
陆锦仔细打量了一下表妹的脸色,见她面色红润,气色极好,便清楚她与豫王只怕是尚未圆房,她这才松口气,她还真怕表妹这小身板受不了豫王的种种折腾,毕竟册子上那些动作实在太瘆人了。
她向豫王请了安,便挽住了梁依童的手臂,“走吧,进去说,祖父和祖母一直盼着你来呢,我娘今日还想亲自下厨,做一道她的拿手好菜,你和王爷有口福了。”
几人边说边走进了武兴侯府,他们直接去了明寿堂,今天中午大家都在明寿堂用午餐,二夫人等人也都来了。
大家虽然都有些怕豫王,心中却也清楚今日是一个难得能跟他交谈的机会,问过好后,陆行已经忍不住向他讨教了一个学业上的问题。
豫王倒还算有耐心,虽然外表瞧着很冷淡,对于大家的问题却有问必答,没有一点王爷的架子。
梁依童对他充满了信任,也没操心他那边,自个拉着祖母说了半天的话。她从始至终都跟旁人待在一起,雪梅自然没能寻到机会将纸团交给她。
实际上,此刻雪梅还在纠结,要如何处理这纸团,不给怕误了什么事,给吧又总觉得对方神神秘秘的,万一反而惹出事端来。
因为这个纸团,雪梅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
梁依童并不知道她此刻正煎熬着,用了午饭,老夫人精神不济,便午休去了,见豫王还在跟几个表兄弟喝酒,梁依童便去陆锦那儿坐了坐。
陆锦的住处离老夫人这儿不算远,不过走了几步就到了,陆锦挽着她的手臂跟她分享着八卦,“蒋姿馨你知道吧?临江侯府的嫡长女,她下个月不是就要跟三皇子成亲了么?结果成亲前,竟又闹出一件事。”
除了宋氏,梁依童最恨的人就是蒋姿馨,又岂会不知道她?见表姐竟提起了她,梁依童也有些好奇,“什么事?”
“前日不是蒋老夫人的生辰礼吗?三皇子也去祝贺了一番,他不过跟她院里的丫鬟说了几句话,蒋姿馨瞧见后,就命人打了那丫鬟三十大板,还不许旁人给她抓药,如今这丫鬟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能不能挺过去都不好说,这蒋姿馨心胸真够狭隘的。”
听到这事,梁依童一颗心微微悬了起来,毕竟雪盏如今在临江侯府待着,她多少怕出事的是雪盏,便问了一句,“出事的丫鬟叫什么?”
陆锦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听小姐妹提起的这事。”
武兴侯府跟临江侯府关系一般,仅维持着表面交情,蒋老夫人生辰时,武兴侯府只象征性地送了个贺礼,陆锦自然没有过去,这事还是听她手帕交说的。
昨个她的手帕交来她这儿坐了坐,她们交情不错,坐在一起时不时就要八卦一下京城的热门消息,蒋姿馨打人的事,因是当场发怒的,被外人瞧到了,便传了出来。
听她说了此事后,梁依童心中就有些不安,接下来陆锦跟她说了什么,她都有些听不进去,陆锦去更衣时,她才低声交代了雪梅一句,让她去一趟临江侯府,打听一下出事的是不是雪盏。
她们说话时,雪梅就在外间候着,隐约听到了陆锦的话,她心中也很是挂念雪盏,紧张之下她都忘了纸团的事,听了梁依童的吩咐,她便连忙去了临江侯府。
陆锦回来后,也没留意到雪梅不在了,她又想起了避火图的事,忍不住问表妹,“我娘不是让你找时间看看避火图,你瞧了没?”
梁依童自然没瞧,只是想到惊鸿一瞥看到的那一页,她就不想瞧了,总觉得无非是一些男女亲密的举止,“表姐问这个做什么?”
陆锦笑嘻嘻道:“能干什么?跟你交流一下经验呗,我也就剩三个多月就成亲了,早知道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啊。”
她事后总觉得所有姿势都搞完,有些不靠谱,这才想问问表妹,谁料她却道:“我没看。”
见她如此存得住气,陆锦眨了眨眼睛,“你不是也瞧到了一页?你就不好奇吗?怎么还没看?”
梁依童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表姐不会是趁我睡着后,翻看了吧?”
陆锦有些心虚,硬撑着才没躲开梁依童审视的目光,她反而倒打一耙,“怎么可能?我像那么迫不及待的人吗?还不允许我好奇一下吗?”
梁依童这才收回目光,“等表姐成了亲,自然就知晓了,有什么好好奇的?”
她虽然没看,这两日被豫王碰来碰去的,也懂了不少男女相处之道,她并不觉得避火图有看的必要。
谁料陆锦竟振振有词道:“那册子不是我娘给你的吗?她既然给了你就说明还是有用的,表妹不若瞧瞧吧,瞧完,也能给我传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