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时候出了意外?”程千帆问道。
“帆哥料事如神。”李浩点点头,“阮至渊的那个司机不是个东西,他意图对阿娟不轨,我们行动的时候,他正将阿娟骗到汽车里,桃子后来分析认为当时这个人应该是捂住了阿娟的嘴巴。”
……
“所以弟兄们冲进去行动的时候,竟然没有察觉汽车里有人?”程千帆面色阴冷,问道。
“应该是这样。”李浩点点头,“豪仔昨晚去见桃子的时候,桃子主动承认失职,表示愿意接受帆哥一切处罚。”
“继续说。”程千帆冷哼一声。
“那个司机很狡猾,一直没有露面。”李浩说道,“等到弟兄们的注意力都在二楼阮至渊的身上的时候,他打开车门,想要偷偷溜掉。”
“倒是奸猾。”程千帆冷笑一声,这个司机很聪明,他没有选择启动车子,开车逃跑,因为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首先,此人要侮辱阿娟,当时不会在驾驶座,应该是在后排座位上。
他要启动车子,需要先想办法从后排座位到驾驶座。
然后,他要确保钥匙在身上。
钥匙在身上的情况下,要第一时间成功打火。
但是,天气冷,车子不是那么容易打火成功的,即便是能打火成功,打火时候的声音立刻便会引起注意,到时候乱枪齐发,汽车的钢板根本不足以保护他。
反倒是偷偷打开车门,偷偷溜走,看似是将自己暴露在射击之内,实际上只要动静较小,反而成功逃跑的几率很大。
……
“如何发现此人的?”程千帆问道。
“是阿娟。”李浩叹口气,“这人要逃跑的时候,阿娟从车里冲出来,大声喊救命,上前扯住了这人的裤脚。”
程千帆深深地叹口气,他已经能够想到接下来发生什么了。
“司机恼羞成怒,直接对着阿娟开了两枪,然后拔腿就跑,桃子直接带了一个弟兄从楼上跳下来,对着逃跑的司机一阵乱枪,将此人打倒在地,同时也误伤了一个路人。”
“当时路上早已经乱开了,桃子便带了人上了车,迅速撤离。”
程千帆听李浩汇报了整个制裁过程,没有立刻开口说话,而是面沉似水,陷入沉默。
“第一,动手之前,疏忽大意,没有查明汽车内的情况。”
“第二,行动开始之后,没有在一楼预留警戒人员。”
“第三,撤退时举止失措。”程千帆阴着脸,冷哼一声,“为什么没有对阿娟、司机以及那个路人补枪?”
李浩聆听帆哥训令,听得前两句的时候,也是敬服不已,在他看来桃子此番行动,己方未伤亡一人,成功完成任务,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却没想到在帆哥眼中竟然有这么多错处。
然后听到第三点的时候,他的脸色一变,下意识的从后视镜看向后排的帆哥。
……
“怎么?觉得我心狠手辣?”程千帆冷冷说道。
“浩子不敢。”李浩低低说道。
“浩子,记住了。”程千帆表情冷冽,沉声说道,“我们的敌人极为狡猾,凶残,绝对不能留下任何隐患,行动的时候,最忌讳的便是妇人之仁。”
说着,他看了一眼开车的李浩,“浩子,这是国战,是两个国家你死我亡的厮杀,没有人能够置身事外。”
“好在阿娟不是我们杀死的——”李浩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没错,阿娟不是我们杀死的,但是,如果阿娟没有死,我们就危险了,这便是我说的要补枪的原因。”程千帆冷冷说道。
“帆哥,阿娟和那个路人,本不该死。”李浩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说道。
“他们死定了。”程千帆阴沉着脸,“你认为如果他们活着,日本人会怎么对待他们?”
程千帆不待李浩回答,继续说道,“我告诉你,日本人不会考虑他们是不是无辜,他们在案发现场,便是怀疑对象,特高课会将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
“阿娟和那个路人依然会死,死之前还会经受残酷的折磨,特别是阿娟,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落在日本人的手里,你应该知道会多么惨。”
李浩沉默了,他知道帆哥说的没错,阿娟和那个路人是必死之局,只因为他们被牵扯进了这个案子。
“为什么?”李浩咬着牙,“帆哥,我心里难受。”
“弱国子民贱如狗,要怪,就怪命不好,生在这个战乱的时代。”程千帆看了一眼窗外,看着马路上攒动的人群,缓缓地说到。
……
金神父路。
周茹的住处。
程千帆手中把玩着一支烟卷,来回踱步。
“周茹,拟电。”程千帆沉声说道。
“武汉,戴处座钧鉴。”
“我上海特情组经缜密部署,于昨日晚间果断行动,成功制裁汉奸阮至渊,业已验明正身。
此役击毙阮至渊及其同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