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这是给您带的一点茶叶。听慧慧说,您喜欢书法,我之前在书店里看到一幅于书成的兰亭集字帖,正好带来给您看看。”
不等朱爸爸回忆往昔,周安安主动将准备好的礼物送上。
茶叶自然是今年的雨前龙井,小几千块一克罢了,一盒大概就值个几十万;字帖是他特意从港城麦大佬那里顺来的收藏品,象征性地转过去50万,市场价顶多就是几百万。
价值不价值的无所谓,主要是这个心意。
“于大家的兰亭集序?”
听到是民国初年于大家的字帖,草书爱好者的朱清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用黑布袋子装着的物品。
于大家可是近百年来草书的巅峰,他这个书法爱好者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做梦都想拥有其一幅真迹。
可惜,囊中羞涩,顶多在一些私人博物馆里隔着玻璃箱看看。
就他们整个海州书法协会里,都没有一个人能拥有于大家的真迹,更何况是如雷贯耳的兰亭集序,绝对是所有草书爱好者的圣迹。
见物心喜的朱清哪里顾得上回忆什么脸熟不脸熟的,迫不及待就想打开看看。
“咳咳,小周啊,坐,咱们坐下来说。”
看着丈夫激动得忘记正事的模样,旁边的何水仙忍不住咳嗽两声,微笑着请对方坐下。
“伯母,这是我让人从姑苏带来的旗袍和几样小物件,还请您不要嫌弃。”
拿出两个盒子递了过去,周安安自然不会少了朱妈妈的礼物。
旗袍是苏氏的手工制品,不贵,也就小几万一件,贵就贵在需要提前半年预定,直接插队的话顶多加个几倍价格。
对周安安而言,让人帮忙打了个招呼,连加价都不用直接就插了队。
倒是那些配套的小物件,花了几十万,但周安安总不能直接说价格,要保持低调。
“苏氏工坊的手工刺绣旗袍?”
接过自己的礼物,何水仙看了下标志,惊讶地问了一句。
她们一群喜欢走秀、跳舞的旗袍团体里,有一位家境不错的老姐妹,先前收到她儿子送的苏氏手工刺绣旗袍,连续在她们面前摆弄了小半个月,让人羡慕的。
没成想,女儿的这个男朋友一出手就如此大方,这手工旗袍至少得五位数起步了,下回聚会穿出去绝对能让别人羡慕不已。
想来,另外的小物件也便宜不到哪里去。
这孩子,有心了。
“爸,妈,你们点菜了吗?”
见到男朋友的礼物正中父母下怀,对男人用心表示肯定的朱慧慧打断了二老的喜悦。
她还真怕男人继续送礼,二老就把她直接送人了,虽然她已经把自己送得干干净净。
“点了点了,小周啊,你看一下,还有什么想吃的?”
换上一幅和悦的笑脸,何水仙将手中的礼盒放下,笑着问了一句。
“那就加个清炒蛤肉。”
看了一下已经点好的菜单,周安安想到最近小姐姐的口味,选择了一样有肉又不太腥味的菜式。
“行,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赞许地看了下这个没有什么拘束的年轻男子,何水仙吩咐旁边的服务员上菜。
“小周啊,我们以前应该见过面吧!”
平复了激动心情的朱清,微笑着说了一句,用的是陈述语气。
“是的,有一次我和慧慧吃西餐的时候,恰好碰到了伯父。”
面对执着于回忆的朱爸爸,周安安肯定了对方没有记错。
至于对方有没有记得他当初的自我介绍,周安安权当做没有发生过。
“我就说呢,肯定不会记错。”
得到对方的肯定恢复,朱清得意地看了眼旁边的妻子。
“伯父,听慧慧说,您是海州书法协会的理事?!!”
投其所好这种事,早有准备的周安安自然是信手捏来,聊起话题来可劲儿地寻找老丈人的得意处。
“什么协会不协会的,就我们几个退休的老家伙闲时凑在一起,写写字,玩闹一番,不值一提。”
听对方说起这事,朱清很是矜持地摆了摆手。
退休之后能进入海州书法协会当理事,是朱清近些年除了女儿考上公务员以外最为得意的事。
要知道,他们海州书法协会的会长可是海州协政的一号人物、前江省三号,即便退居二线也颇有影响力,因而书法协会在不少聚会场所都有优待。
人这一辈子,讲究的就是个面子。
正是因为如此,海州书法协会成了无数退休公务员的香馍馍,可是却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更何况是拥有引荐权的理事。
“伯父真是太谦虚了......”
“伯母,听说您前段时间还得了咱们江省民间舞蹈团体比赛的优胜奖?”
......
一番友好的交谈之后,周安安已经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