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白灼接了沈玉英跟清禾过来,一下车,清禾就站在那里挪不动步子,四下张望着,又觉得住宅壮观的犹如他们学校的教学楼一样,心如雷鼓地跳起来。
沈玉英笑着道:“清禾,走,奶奶带你上去,我们去见昭禾去。”
清禾回过神来,赶紧去搀扶:“好,阿奶,我们上楼去。”
白灼领着人进去。
不过,他脸上的笑意只对沈玉英,却不太对着清禾了。
自从白洛迩那次提点过他,他就觉得,清禾确实是与从前不一样了。
而清禾却望着白灼,眼中有明显的羞涩,眸光微转,又道:“白老师,原来昭禾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住啊,她真是个享福的命呢。我阿奶也是个享福的,遇到您,还能去大医院治疗,虽然我每天照顾阿奶辛苦了些,但是能守在阿奶身边尽孝,我还是非常高兴的。”
白灼如今再听这样的话,已经可以分得清楚了。
他不接话,只是对沈玉英道:“阿奶,昭禾很想你,那天求着要我带她去医院,可是我临时有事,没能带成,后来太忙,小叔叔又不放心她随意出门,就耽搁下来。”
清禾诧异地看了眼白灼。
白灼却依旧温和地望着沈玉英,仿佛注意力全集中在老太太的身上。
沈玉英想起清禾离开后,她与昭禾在大山里相依为命的半年,不由道:“昭禾实在是个孝顺懂事的好闺女,不过现在白家少爷对她严格要求是好事,我就是怕她性子太野,不服管教,所以给你们添麻烦,说起来,还得拜托你们多多宽待她一些。”
白灼笑了。
脑海中浮现出那具小美人鱼的模样,心越跳越快:“昭禾是个好孩子,阿奶,你放心吧。”
一位家丁忽然从楼上走下来,温声道:“少主下来了。”
楼上是主人活动区域。
即便是他们马上要搬离这里,白洛迩也没有让清禾上去的打算。
这么一说,沈玉英也不好带着清禾上楼了。
而清禾更是好奇地往楼上瞧着,却见楼梯上,下来一位白净温润的小公子,年约10岁,眉目如画,举止如兰,端的是谦卑有礼的绅士风采。
他下来,白灼便道:“小叔叔新年好,怎么不见昭禾?”
白洛迩挥了挥手,家丁立即将家里的门窗关紧,退下。
清禾望着白洛迩,想起半年前来家里吃饭的少年,果然,这孩子从头至尾不苟言笑,瞧着温和,骨子里其实是个杀伐果决的人吧?
小小年纪,居然能练出如此气度?
白洛迩上前,温和地说着:“阿奶,昭禾原本要来见你,不过有个变故。她想要诚心待你,不想隐瞒,所以,我们先坐下,喝喝茶,我慢慢说,说清楚了,您能接受,我再让她下来。”
沈玉英一听,着急了:“好!你快说吧,我们昭禾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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