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到18岁就停止生长了,所以瞧着就好像一个待嫁的小姑娘一样。
澈将下午在青丘与迩迩的对话和盘托出。
而后,他叹息道:“我知道他的意思。
他怕万一将来还是徒劳,那会让昭禾更加难受,更加伤心。
他更怕我们会为了帮助他而牺牲什么,他不愿意连累我们。
但是,一家人就应该共同分担这些问题,而不是让他一个人扛着。
父皇,他想的我都懂,但是事情未必有他想的这么坏。”
“咳咳,”沈帝辰忽而轻咳了两声,儒雅的脸庞带着一丝温润:“我插个嘴。”
澈:“外公请说。”
沈帝辰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眸光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这才道:“你们觉得迩迩钻牛角尖,却忽略了他的成长经历。”
澈挑了下眉:“外公的意思是?”
沈帝辰:“他还是幼狐,就亲眼看着父亲灰飞烟灭,紧跟着是母亲,你们觉得,这对他来说难道不残忍?
他来到洛家,好不容易拥有了亲情,也有了自己的爱情,虽然爱情一厢情愿,最后他也没得到一一,但是,他依旧为了亲情而容纳一切。
一个失去过至亲,又失去了至爱的人,面对下一段感情本就惶恐,更别提还是在一眼看不见未来的前提下,迩迩的内心是要有多大,才能不停去接受失败?
另外,迩迩什么都没有了,他只剩下洛家的我们,又怎么能看着亲人为了他的事情而操劳,被他连累?
他心里,不敢再爱,无法接受一次次爱情的破灭,也不敢再冒险,他没有任何资本去冒险,也不敢拿唯一的亲人去冒险。
小澈,你觉得迩迩钻牛角尖,但是他不是钻牛角尖。
他还是……”
说到这里,沈帝辰终是看了眼圣宁,轻叹一声:“他还是在圣宁这件事情上伤的太深太深了,好不容易喜欢上别人,又发现根本没可能,坚持这种没可能还要连累别人,他更不敢去碰了,他的内心已经千疮百孔,再也受不住失败的感情了。”
圣宁听着,自责地落泪。
沈歆旖拍了拍她的肩:“宝贝别哭,不关你的事情。”
圣宁捂着脸,难受道:“以前,我觉得我最不起的人就是哥哥跟勋灿了,如果不是我在勋灿出生的那天把他偷走,心智不同于常人的他,也不会一直记得我。如果不是我小时候总说要哥哥做我的皇后,统领我的后宫三千,哥哥也不会一直惦记着将来要娶我。
勋灿偏激的时候,会从楼顶往下跳,逼我出来救他。
我当时就好难过,我觉得自己就是个祸害。
好不容易他走出来,跟童颜之过日子,我又不敢在他面前出现,我生怕他一见到我就会打破他现在的幸福生活。
我一开始不知道哥哥有这个特性,我知道的时候,我……呜呜呜~”
圣宁泣不成声,难受地不行:“我小时候如果不那么喜欢美男,如果不那么大言不惭,如果不那么拈花惹草,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呜呜~现在哥哥好不容易喜欢昭禾,我又帮不上忙,呜呜呜~”
圣宁难受地哭,可是众人却觉得,客厅里温度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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