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想知道凶手是谁,很简单。”
萧祁让林月纱附耳过来,压低声音小声说了几句。
林月纱眼前一亮,对萧祁竖起大拇指,别看自家大哥老实纯良,却着实是个聪明人。
也对,若是个笨的,也不会才学出众,被先生们交口称赞。
萧祁心里暗自抹一把汗,他只不过不想让这个案子耽搁正事,才忍不住出谋划策,见小妹没怀疑,他的人设没崩,不禁松口气。
林月纱找到官差,把继兄的话重复一遍,官差又禀告给白知府。
“大人,草民想起来一事。”
按照萧祁想的办法,秦郎中哎呦两声,捂着屁股说道。
在外被打了二十板子,他屁股肿起来老高,站立不稳,只能让人扶着。
“说。”
白知摸了摸胡子,正色道。
“犬子记仇,他曾提起过,用本子记录了和他有龃龉的人。”
秦郎中哼哼唧唧,心里怀疑这招到底有没有用,但是他不敢得罪白知府,只得配合道,“有了本子,相信就能找到凶手了。”
在吃食里下毒,置人于死地,凶手和绿豆眼不是一般的梁子。
这一点,林月纱认可,在长青书院投毒,可见是冒大风险的,特别是此案还牵扯了知府公子白定丰。
“秦郎中,你真是张口就来啊。”
把线索引出来,就等凶手主动上钩,己方来个瓮中捉鳖。
白知府假装不把秦郎中的话放在心上,退堂,择日再审。
长青书院的书生们都有嫌疑,因此只能回书院等消息,林月纱叹口气,她要是不给大哥送吃食,就没她什么事了。
“小妹,秦书生的死,罪魁祸首是凶手,不是你。”
萧祁担心小妹多心,走之前特地宽慰一句。
林月纱囧了囧,继兄就是太善良,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为绿豆眼的死自责了,这和她有啥关系呢!
她郁闷的是,自己送给继兄的吃食被糟蹋不说,还无端倒霉的卷入人命案。
至于绿豆眼,死活她都不在意。
人心险恶,可萧祁总把人往好的一面去想,无论受到多少次伤害都一样。
林月纱深吸一口
气,看来在找到厉害的大嫂之前,只能她挺身而出保护继兄,以免被坑。
回到家里,林月纱洗漱过后,摊在床上,懒懒地不想动,她把红绸子荷包打开,对着油灯,仔细地看麻子脸送给她的玉佩。
公堂上多亏有萧祁提醒,不然,她很可能说实话,把麻子脸牵扯进来。
玉佩冰凉润滑,林月纱在脸上贴了贴,就感觉和麻子脸亲密一样,让她不由得红了脸。
果然,她是喜欢麻子脸的。
青杏在一旁,看到自家小姐的小动作,眼皮一抽,和七儿对视一眼。
七儿吐了吐舌头,主上给二人分配了任务,是时候督促一下了。
“小姐,今儿奴婢出门,看到有南边来的货郎,买了不少南边的绣线。”
南边的绣线比北地颜色正,同样一种颜色,至少能分出来几种。
七儿打开一个小包裹,推到林月纱面前。
“是不错。”
林月纱扫了两眼,随口敷衍道,“你可是要绣香囊的?”
“是啊,荷包和帕子也要绣一些。”
七儿发觉林月纱不上钩,只得直言道,“距离农历五月初五也只有一个来月,奴婢想要多绣几个香囊,装上药草熏蚊虫。”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自家小姐应该能明白了吧。
“那你多绣几个,挂在床幔上。”
林月纱翻个身,迷迷糊糊后知后觉,农历五月初五,是继兄的生辰。
对了,下晌和麻子脸闲聊,还说起送给继兄的礼物,这不被绿豆眼的死打岔,她差点忘记了!
等四月初一进女学,想要做男子的鞋袜不方便,林月纱必须提前赶制出来。
对,做鞋袜!
“青杏,你去找白茶,让她从我的小库房里拿细棉布,我要给我大哥做几双袜子啊!”
林月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身,就要下床。
七儿见此,和青杏对视,督促的任务完成。
不得不说,主上真够矫情,袜子而已,随便买就是了,还要折腾小姐,不仅如此,还特地嘱咐二人,想法子暗中提醒。
作为丫鬟,二人太难了!
林月纱吩咐后,青杏行动迅速,不一会儿就拿来了布料
。
林月纱去继兄的屋子,找到他的鞋,丈量尺码,又找了一把大剪子裁剪。
做袜子比较简单,一切得益于红柳,如果没有在镇北王临时府邸那段时日的努力,林月纱针线都拿不稳。
“小姐,袜子上还要刺绣吗?”
七儿把绣线推过去,问道。
虽然袜子是藏在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