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定丰和卫兰二人闹到不可开交,转移白定丰的注意力,他草率地验货,以至于让己方有机可乘。
林月纱满心欢喜后又有些犯愁,等到黎城,需要采买的军需增多,怕是不那么好做手脚了。
马车行了一日,中途停车无数次,耽搁了众人的行程。
林月纱看到卫兰,找麻烦道:“卫兰,你不是身子有啥毛病吧,肾虚还是尿频啊?”
把卫兰曾经嘲讽她的如数奉还,林月纱心里暗爽,决定今晚做卤味加菜。
离开沧州之时,青杏买了一大块胸口肉,五花三层,瘦肉比肥肉稍多,做出来的卤肉切片,肥肉如果冻,一点不油腻,入口即化。
“一人一勺卤肉汤拌饭,好吃着呢。”
天气好,林月纱心情莫名地放松,她看向姜宝珠笑道,“以前在陈家村,我就想吃这么一顿卤肉。”
娘陈氏未嫁萧成贵以前,家里条件不富裕,她做针线赚的银钱,只能勉强糊口,全靠外公外婆和大舅一家贴补。
等陈氏再嫁后,家里人口多了,大哥萧祁又得去学堂里念书,日子也紧巴巴的。
回想当时,若没有姜老爷把她带到镇上,自家的生意做不起来。
论起来,姜宝珠是她的贵人。
“就算没有我爹,你手艺那么好,总有人识货。”
用筷子吃不过瘾,姜宝珠换成勺子,肉汤拌饭,配上酸辣的干萝卜和一盘小青菜,吃的狼吞虎咽。
若真要感谢,也是她感谢林月纱,那时候她刚重生,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整个人很灰暗,是林月纱的到来,让她相信两辈子有些东西的确是不一样了,她还有一线生机。
“我大哥最喜欢吃卤肉,也不知道刘全媳妇有没有送到山上去。”
林月纱边吃边念叨,才出行几日,最惦记的仍是家人。
卤肉的香味飘了老远,卫兰特地和林月纱的马车距离了几十米,仍旧没有逃脱香味的荼毒。
“林月纱这个贱人,就是故意的!”
做点炒菜不行么,非要卖弄炫耀,让
她眼馋,把她请的两个大厨做菜的香味盖了过去。
“小姐,咱们大厨做的辣子鸡也好吃着呢,奴婢是真饿了。”
麦芽本意是讨好卫兰,谁料一句话,引得卫兰抬起头,眼神森然地看着她。
“奴婢脸上有什么吗?”
麦芽刚被开脸,眼含春水,从内散发的喜悦。
姑爷相貌俊逸,举手投足又有贵公子的气质和读书人的墨香气,让她心驰荡漾。
原以为自己被开脸怎么也得到小姐有身孕以后,谁料这么快。
“下贱的狐媚子,以为爬上夫君的床就高枕无忧了?”
卫兰很是嫉恨,因为有小日子不能与白定丰欢好,她才迫不得已让丫鬟代替,谁料夫君勇猛,她又把麦穗开脸顶上。
卫兰一个巴掌甩下来,见麦芽眼泪汪汪的,心中火气更旺。
猖狂的小蹄子,现在她先不收拾二人,等到了黎城,卫兰准备卖了心思大的麦芽,杀鸡儆猴,至于麦穗,看她表现。
晚饭毕,换麦芽服侍白定丰,白定丰看到麦芽脸上的巴掌印,很是恼火。
“谁干的,怎么回事?”
他无法控制住身子,已经足够怨恨卫兰,这会儿就两个丫鬟轮流,还让他不痛快,卫兰是诚心恶心他是吧。
“奴婢没事。”
麦芽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道。
二人正在说话,卫兰端着小瓷碗上了马车,先瞪一眼麦芽,这才笑道:“夫君,你这样身子受不住,喝一碗鹿鞭汤补补吧。”
白定丰心烦意乱,让麦芽下马车,他指了指自己额角上的伤口,怒道:“你真是出息了,谋杀亲夫,这一切拜你所赐!”
“夫君,我突然来了小日子,很是晦气,所以……”
卫兰心虚地别过眼,她自己也挨了白定丰一巴掌,又不是没受伤,当时旁边无人拉着他,她是情急之下动的手。
以往在卫家,卫兰就有爱砸东西的毛病,并不是有意为之。
“前几日你清心寡欲,昨夜……”
卫兰很是委屈,她已经
让两个丫鬟轮流伺候他,他还不满足吗?
按理说,二人新婚燕尔,很是甜蜜,本不该把丫鬟开脸。
白定丰站起身,只感觉腿脚一软,他无奈地跌坐在车凳上,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拧断卫兰脖子的冲动道,“我昨夜开始察觉身子不对劲,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
药性如此猛烈,突如其来,让白定丰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比公狗还不如。
卫家就喜欢搞偏门,卫兰深得真传。
“夫君,我冤枉啊!”
什么叫她下了东西,她什么都没做,为何每次都要背锅?
“放你娘的屁!”
作为一介读书人,白定丰已经忍耐到尽头,他额角青筋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