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自己的仇敌怎么死,才能解你的心头之恨?
当然是叫他全家都跟着陪葬。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要是谋划成了,他的家人也要跟着受益。他要是谋划失败,当然也要送他全家一起上路。
朱拂晓看了看天色,然后拿起鹿皮、羊皮,向城关县走去。
一路来到城关县的街头,看着左右人来人往的车水龙马,朱拂晓寻了一处地方,将皮子放在地上。
鹿皮也好,羊皮也罢,都是这个世界贵族最为喜爱的东西。尤其是朱拂晓一击必杀,所有血腥都被箭矢吸收,整个皮子没有任何的腥臊味。
只是这皮子才落在地上,就见五个吊儿郎当的地痞无赖一路上横冲直撞的推开人群,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
“小子,你这皮子卖不卖?”领头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
“当然是卖。”朱拂晓眼睛微微眯起。
“你想要在这条街上卖东西,就要先拜大爷我的码头。”汉子一双眼睛盯着朱拂晓。
“哦?”朱拂晓看向那汉子:“为何要拜你?莫非是官府有文书?还是说你是官府委任的差役?”
“你这孙子怎么说话呢!”旁边一个有些干瘦的汉子扯起嗓子骂了句:“小子,看你一身文弱的书生气,还以为你眼力价不错。可谁知道你竟然瞎了狗眼,连咱们西街的郑爷都不认识。咱们郑爷虽然没有官府文书,但却有江湖道上的规矩,整条街那个人敢不给郑爷孝敬。在这条街上,官府第一,道上的规矩第二。郑爷就是道上的规矩。”
“原来是收保护费的地痞无赖。”朱拂晓恍然。
在这盗匪横行的古代,怎么会没有游侠儿、古惑仔?
“你小子敢说爷是地痞无赖?”那瘦猴顿时急了:“小子,信不信爷叫你这皮货一件也卖不出去?”
“多少钱?”朱拂晓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了句。
“寻常小贩是十个铜板,你这皮货不错,爷要五两银子。也算给你涨涨教训,叫你知道规矩,明白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郑爷冷冷的看着朱拂晓。
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但却并没有动手。
这也是道上的规矩。
人家既然肯出钱,那就不能为难对方。
此时有过往行人见了,俱都是纷纷低下头,不敢向这里看来。
朱拂晓笑了笑,伸出手去在袖子里一阵摸索,然后右手成拳头伸出来:“给你!”
瘦猴急忙上前去接,这可是一只大肥羊。说五两银子就五两银子,简直是肥得不能在肥的大肥羊了。
他们在这条街收钱,五两银子也绝不是一个小数目。
瘦猴低头来接银子,眼见着脑袋凑过来,忽然只见朱拂晓口中喷出一口黑烟,那瘦猴顿时迷了心神,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
“猴子,你怎么了?”领头的郑爷一愣,上前去拍瘦猴。
此时朱拂晓露出洁白的牙齿,见到左右过往行人不敢看来,心中更是肆无忌惮,一口口黑烟化作一道道蝙蝠形状扑了过去。
一个照面,几人便沦陷,成为了傀儡。
“去身后等我。”朱拂晓吩咐了句。
几人走到旮旯处,面色呆滞的坐在一起,头也不抬的看向脚尖。
不多时,有过往客商看中朱拂晓的皮子,然后以十两银子买走。
朱拂晓掂量着银子,背负双手抬起头看向远方;“有趣了!”
将银子装好,然后心头念动,驱使几个地痞无赖跟在其身后,双方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了官府衙门前。
在一个转角处,朱拂晓叫那瘦猴蹲点,自己去旁边的档口喝茶。
下午未时,只见柴关自衙门内走出,哼着小调唱着小曲,一路径直向家中走去。
他现在打通了通往向上的阶梯,已经连上了柴家的本家,只要将这次事情办成了,日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正想着,忽然迎面走来一醉汉,一头撞在了柴关的怀中,然后只听得撕拉声响,柴关的衣摆被撕开一条,攥在那醉汉手中。
“郑关西,你这狗娘养的,简直瞎了你狗眼,也不看看你面前的是谁,也敢冲撞你爷。”柴关看着那醉醺醺的郑爷,再看看撕裂的衣衫,顿时怒火中烧。
“爷,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大爷,还请大爷恕罪!还请大爷恕罪!这五两银子就当是小人的赔罪钱,给大爷买一件新衣裳。”郑爷连连讨饶,将五两银子恭敬的递上来。
“哼,算你识相。”柴关接过银子,然后一脚将郑爷踹开,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在别人眼中威风凛凛的郑爷,可惜在他眼中却什么也不是。
他是官,郑爷是盗,就像猫和老鼠,天生的克制。
只要他想,他就有无数种办法将其弄入大牢,叫其不得好死。
别看郑关西在那条街上威风八面,可每年收取的份子钱,至少有四成要落入他们这群皂隶手中。
“只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