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当大管家依历进入屋子,巡视屋中宝物时,看着地上那一个个深不见底,不知联通何处的黑洞,还有那满屋狼藉,就连一个铜子都不剩的屋子,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热血上涌,直冲脑门。
尚书府
一道凄厉的嘶吼打破了府邸中的宁静。
“我要见大老爷!我要见大老爷!”别院管事脚步匆匆的闯入尚书府,径直向杨素书房扑去。
“哟,李管事,你不是在镇守别苑吗?怎么回来了?”侍卫看着火急火燎的李管事,眼睛里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出大事了!天塌地陷的大事,我要见大老爷,快快为我通传。”刘管事看着眼前把守的侍卫,目光里满是惊惧、焦虑。
侍卫扫过面容狼狈的大管家,目光里露出一抹凝重,知道事情不小,不敢耽搁,然后道了句:“刘管事再此稍后,我去去就来。”
说完话侍卫远去,进入了杨素的书房内。
不多时,侍卫走出,对着刘管事道了句:“大老爷有令,叫你去见他。”
书房内
杨素正在案几上静静的批阅折子,身前火炉熊熊,整个屋子内温暖如春。
阵阵寒风刮过,一道狼狈的人影,踉跄着跌入书房,跪倒在青砖上不断哀嚎:
“老爷,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别苑昨夜被盗了,所有宝物都被盗取的干干净净。”
不待杨素开口发问,管事已经磕头如捣蒜,诉说着昨夜之事。
“滋啦~”
笔墨一歪,杨素手中毛笔划破了黄纸,然后抬起头看向刘管事,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刚刚说了什么?老爷我没有听清,你再说一遍。”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刘管事看着面色平静的杨素,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额头磕在青砖上,霎时间血流如注。
“砰~”
杨素身前所有杯盏尽数扫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跪倒在地,被汗水打湿衣衫,辔头散发面色狼狈的别院管家:“那别院内安排着我尚书府最为精锐的死士三十人,高手更是不计,你现在竟然告诉我宝物丢失了?宝物丢失,要你何用?你的脑袋为何没有丢失?”
“老爷,小人冤枉!小人实在是冤枉啊!昨夜之事实在是诡异的很,小人根本就不知道那宝物是怎么丢失的。昨夜别苑内所有人都不曾察觉到任何动静。小人日日夜夜兢兢业业的巡逻,绝没有半分殆泄,还请老爷饶命啊!”刘管事额头已经血肉模糊。
“来人,给我将这无用的废物拖出去喂狗。”杨素声音冷酷。
墙角处两道黑衣身影犹若是幽灵般飘到场中,一把点住刘管事脊柱将其拿住,然后拖出了门外。
哭声远去,杨素深吸一口气,手中毛笔‘咔嚓’一声折断:“可恶!实在是可恶的很!那别苑隐秘至极,除了杨府之人,外人绝不知道,怎么会所有宝物一夜间尽数丢失?”
“铁奴。”杨素道了句。
“老爷。”一道黑衣人影,脑袋上套着黝黑色的金属面君,出现在了杨素身前。
“你去亲自走一遭,务必将凶手抓出来。别苑内的死士、仆役严加审问,不可错过任何线索。”杨素道了句。
“下属遵命。”铁奴一身铁甲,将自己包裹得没有丝毫缝隙,整个铁甲严丝合缝滴水不漏。
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金属人般,充满了压迫之感。
铁奴退下,留下杨素一个人站在书房内,看着散乱的书籍,不由得心烦意乱:“去将玄感招来。”
不多时,杨玄感到来,对着杨素起手一礼:“见过父亲。”
“城西别苑被盗了,别苑内的死士没有任何线索,竟然在武术高手的眼皮底下,将所有宝物尽数盗走。”杨素看向杨玄感。
“什么?”杨玄感闻言变色:“那里可是高手如云,就算宗师级高手潜入其中,也绝不可能悄无声息间将宝物盗走。”
“但现在偏偏有人将宝物盗走了。”杨素叹了一口气。
杨玄感低垂眉毛,过了一会才道:“那别苑地处隐秘,绝不会有人发现。除非是有内贼……朱拂晓去过那处别苑。不对,红拂也去过。”
“红拂可曾追回来?”杨素问了声。
“那红拂不知为何,与虬髯客混在了一起,咱们府中死士没有准备,仓促间吃了大亏。”杨玄感低下头。
“天下第一刀?”杨素眯起眼睛:“凭借虬髯客的武道修为,再加上红拂策应,倒也有几分可能。”
“朱拂晓还活着吗?”杨素喃呢了句,又随口问了句。
“朱拂晓受到李阀说情,从走出辽东大营之后,便再也没了下落。”杨玄感看向杨素,目光里满是森然:
“孩儿去亲自探查一番,定会为父亲追回宝物。敢在我杨家头上动土,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这么做了。”杨玄感道了句。
“敢在我尚书府掠虎须,呵呵!”杨素不怒反笑:“确实已经十几年没有人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