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能如何?
太子也不能唯我独尊,也不能一言而废天下。
这世上能与太子抗衡的人物多了。
比如说尚书公杨素府中的公子---杨玄感。
太子又能如何?
不登基为天子,就永远都只是太子。
就算登基成为了天子又能如何?
不依旧奈何不得尚书公杨素吗?
“公子。”
成家班主闻言顿时勃然变色,开口便要相劝:“杨素与当朝天子已经势如水火,天下各大世家明里想要撇清关系还来不及,您邀请杨玄感,不是直接将把柄往宗人府的手中送吗?”
“为了一个戏曲,不值当!”成家班主连忙相劝。
“这不是一个戏曲的事情。”柴绍眯起眼睛:“杨玄感与李秀宁本来情投意合,天子横插一脚赐婚,我虽然投靠了太原李氏,但却得罪了尚书府。”
“虽然尚书府明白事理,不愿意与我计较,中了天子的毒计,但心中必然有疙瘩。我若能将黄梅戏拿下来,作为赔罪之物,尚书府必定与我化干戈为玉帛。”柴绍吩咐了句:
“莫要啰嗦,去请杨玄感。”
老班主无奈,只能起身去外界,邀请杨玄感。
柴绍对着门外的伙计唤了一声:“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小厮对着柴绍恭敬一礼。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稍后杨玄感若来了,这瓶药膏你看好时机,添加入酒壶之中。”柴绍看向小厮。
小厮是滕王楼的小厮,但人却是柴绍安插的棋子。
滕王阁乃太子的地盘,柴绍又怎么能不安插人手?
尚书府
杨玄感站在庭院内,打磨体内气血,感悟着冥冥中的气机。
一阵脚步声响,老管家出现在门外:“公子,柴绍送上拜帖,想要请公子赴宴,说是有关于二公子的消息。老奴不知是推了,还是将帖子收下,还请公子回话。”
“柴绍?”杨玄感闻言收敛气机,慢慢睁开眼睛,刹那间周身汗水自肌肤中逸散而出。
衣衫呼吸间被打湿,汗水顺着衣衫滴落而下。
“那个送财童子吗?”杨玄感略作沉吟,然后才道:“柴家虽然不入流,但却也有可取之处。况且当朝天子故意挑拨离间,我若不去,反倒中了天子的诡计。况且涉及二弟的信息,就算有微末线索,也决不可错过。”
“就算做样子,也要做给天下人看,以安抚人心。下面的人才会主动投靠,对我尚书府死心塌地。”杨玄感眯起眼睛:“等我沐浴更衣。”
他要是拒绝了柴绍,就等于拒绝了天下各州如柴绍一般的富贾。
五姓七宗虽然把持天下,但这群中流才是根基,才是这天下的基石。杨家有大谋划,当然不能放弃这些中流砥柱。
半刻钟后
杨玄感准时赴约
柴绍立在门前,面色恭敬的将杨玄感迎入楼阁内,双方落座后,只听柴绍对着门外道了句:“小二,上酒!上最好的酒。”
不多时,小厮自门外来,端着一坛酒水,放在了案几前。
酒香扑鼻,清冽之气弥漫,杨玄感嗅着鼻尖处的酒香,眼睛眯起来:“好酒!”
“大公子请。”柴绍面色殷切的为杨玄感倒了一杯:“大公子今日能莅临,在下不胜荣幸,特意敬大公子一杯。”
杨玄感面带笑意,如沐春风:“柴兄此言差矣,还要多谢柴兄美酒。柴兄请!”
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酒水入腹,话题打开,气氛逐渐融洽。
杨玄感看着柴绍:“听人说,柴公子知道我家小弟的下落?”
酒过三巡,杨玄感看向柴绍。
柴绍闻言点点头,自案几下掏出一只木盒,递到了杨玄感身前:“柴家的好手在老鸹湾一代搜索,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似乎是二公子的随身之物。”
朝廷官船虽然出事了一年之久,但北地的搜索依旧未曾停止,不知多少江湖势力依旧在哪里搜索着蛛丝马迹。
并且以那官船遇难之地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搜索,搜到了老鸹湾。
“什么?”看着手中的箱子,杨玄感面色震动,猛然伸出手去将箱子拿过来。
滕王楼外
五辆马车停下
李建成跳下马车,招呼着众人往滕王阁而去。
朱拂晓下了马车,看着五层楼高的酒楼,在黑夜中灯火通明,喧嚣之气扑面而来,叫人不由得心中震撼。
“好生的热闹。”朱拂晓赞了一句。
滕王阁大门前,进出的宾客络绎不绝,摩肩擦踵,就像后世旅游打卡的景点,被无数人给堆积在一起。
众人一路登临楼阁,来到了三楼一处雅间,其内摆放着各色屏风、花朵。
雅间很宽敞,足有三十多平大小,与外面大堂似乎是两个世界,将红尘的喧嚣滚滚隔开。
众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