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薄闻言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喜怒,过了一会才道:“无妨,本帅已经有了计议。张金称手中尚且还有是七千铁甲,只要咱们能夺了那七千铁甲,手中便可凑够一万之数。”
一万铁甲是什么概念?
若落在兵家弟子手中,那就是王霸之基,天下大业。
是夜
朱拂晓身穿黑袍,麾下五千兵马各各精神抖擞,在其身后十八具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似乎与黑夜融为一体,静静的融于时空之中。
在其身侧,秦琼、韩擒虎擦拭着手中长刀,口中不断嚼嚼着干粮。
一场大战下来,消耗之大难以想象,唯有在战前补足体力,才能在战争中获得更大的生存机会。
朱拂晓背负双手,抬起头看向远方天穹,遥遥看着张金称的大营。
“大帅,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何时去攻城?”秦琼看着天空弯月,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张金称的大营上。
“不急!”朱拂晓自袖子里掏出一壶酒水,静静的喝着:“在决战之前,还有一件关乎着胜负的大事。”
“秦琼,此次战阵由你全权负责,希望你莫要辜负了本将军的信任。”朱拂晓将令牌交给秦琼。
一边韩擒虎见到这一幕,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但却没有任何言语。
秦琼闻言躬身一礼,然后接过令符,等候朱拂晓的命令。
张金称的大营内
此时整个大营压抑着一股难以言述的死寂、颓废。
败军的那股萎靡气氛,叫场中所有人都不由为之凝重了下来,整个大营斗气全无。
张金称坐在主位,在其麾下是三十个浑身挂彩,的各路盗匪头目。张金称的麾下,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大军,只能唤作:乌合之众。
案几前只有简单的米粥,因为突围过于仓促,七千大军根本就来不及携带城中物资,只能匆匆忙忙的跑了出来。
现在七千大军忍饥挨饿,在这秋天的寒夜中等候黎明。
本来士气就低迷,如今再加上吃不上饭,军中士气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错非有最大的依仗---七千铁甲,只怕众位盗匪早就散伙各奔东西了。
“瞧瞧你们这幅熊样,不就是没有粮食吗?”张金称将案几前的最后一口粥喝完,然后将碗扔在了案几前,摔得乒乓响,怒视着下方的自家亲信:
“咱们手中有人有刀,难道还怕饿死不成?没吃的就去抢,没女人就去夺。清河郡村落无数,咱们随意屠了一个村庄,便可解决粮食危机。”
“明日咱们就去抢劫附近村庄,然后借机离开此地,等到日后恢复元气,再来找这些家伙算账。”张金称给众人鼓气。
好在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众矢之众,若是继续赖在此地不走,等候自己的就是群起而攻之,将自己彻底瓜分。
柿子专挑软的捏,他现在成为了败军之将,手下士兵士气尽丧,乃是最大的软柿子。
唯有回去养伤,重新鼓起士气,才能与各路盗匪找回场子。
“尔等回去之后,务必鼓舞士气,叫大家挺住这一遭劫难。只要给咱们休养生息的机会,咱们终有报复回去的时候。”张金称在大营内给众人灌了一碗鸡汤,然后便将众人打发回去,安抚手下士卒。
张北玄走在张金称的大营内,看着那一个个气势萎靡,无精打采、仓皇不安的士兵,眼神中露出一抹无奈,一个词语再次心头升起:‘大势已去’。
张金称大势已去!
如今已经是深秋,长夜漫漫天寒地坼,再加上众位士卒筋疲力尽饿着肚子,还要担惊受怕夜晚巡逻,精气神时刻都处于紧绷状态,稍有不对就是炸营的下场。
更何况没有人会比张北玄更知道朱拂晓的可怕。朱拂晓既然决定对张金称出手,张金称岂还有还手的机会?
若在全盛时期,或许能与朱拂晓掰一掰腕子,但现在张金称刚刚经历惨败,士气到达一个冰点,稍有风吹草动,便是炸营的下场。
张北玄一路进入张金称大营,看到了愁眉苦脸,坐在上首的张金称。
“你怎么来了?”看着走进大营内的张北玄,张金称随意的问了一句。
“我是来带叔父走的。”张北玄道了句。
“什么意思?”张金称一愣。
张北玄没有多解释,而是直接出手,将张金称擒拿住,打晕背在身后。
这七千铁甲乃是张金称最后的希望,他就算说破天,张金称也绝不会和他走的。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动手。
张北玄晋级宗师,面对着至刚之境的张金称,不过三个回合便已经将其拿下。
夜
秦琼站在朱拂晓身边,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张金称大营,在其身后五千士卒此时已经有了些许杂音。
大半夜不睡觉,将大家召唤起来站岗,众人心中岂能没有牢骚?
只是军令如山,这些日子经过韩擒虎日夜练兵,众人终于打出了一个胚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