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真的不管任何人情世故,否则这次的大荒祀犯不着特意开一道口子用来接纳这么多看热闹的客人。
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再加上这女人幸灾乐祸的明显反应,他明白了,就是冲他庾庆来的。
他想让万花堡和禅知一、苏半许搞个你死我活,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结果人家池堡主更简单直接,就是搞他,至于禅知一和苏半许反而是顺带收拾的。
不是说万花堡算个屁吗?人家现在就让他知道了这个屁的威力有多大。
他之前还认为这女人不敢在此时此地对他乱来,结果人家就这么明着搞了他。
山路崎岖,一行最终被带到了半山腰起伏分家的另一座山峰上,峰顶有块开出的平地,只见天族人员动手在地面画了一个个框框,然后勒令他们这些被抓来的“嫌犯”站进框框里去。
一人站一个格子,都在格子里站好后,一名天族人员对众人发出了严厉的警告,“没有允许不得出格,否则杀无赦!”
庾庆等人下意识看了看脚下的格子,范围小的也就能站一两双脚了,连坐都坐不下去,只要坐下就必然压线出格,这和罚站有什么区别?
发出警告的人带着一群人走了,现场就两个天族人员在溜达看守。
后来,连这两个溜达的人也不知道溜达到哪去了,也就是说,连看守都没有了,他们身上也没有任何枷锁,甚至连修为都没有受制,意味着他们随时可以跑人。
起先,他们还觉得挺稀奇的,一个个不时小心打量四周,不知有没有人在偷偷监视他们,反正他们没发现。
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他们也渐渐感受到了脚下格子的威力,没人敢趁天黑挪脚出格半步,
哪怕是禅知一,也不敢逾越分毫。
渐渐的,他们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画地为牢。
月明星稀,夜风凉凉,草木摇影,一群人脚下也如同生了根一般,一道线胜过铜墙铁壁的囚禁。
感觉附近应该没天族人后,南竹的嘴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朝就近的庾庆道:“老十五,这究竟怎么回事?”
要不是向真也在边上,他还得多质问一句,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有事?
他的情绪反应也简单,事情顺利,我就承认你行,我听你的,出了事,那肯定也是你的问题。
庾庆回了个白眼,当着向真的面,他也不好解释什么,但还是希望两位师兄心里有数,遂提醒了一句,“除非天族一点道理都不讲的乱来,否则事情肯定和我们无关,我们也不会有什么事。”
还是那个理,他坚信禅知一和苏半许那边绝不会轻易出卖他,天族能拿到他主谋证据的可能性很小,想依据收拾他的可能性也很小,他就怕天族如同之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人一般处置他们,真要不讲理硬来,那就麻烦了。
另两边的苏半许和时甲也不时看向庾庆,也想问问庾庆是怎么回事。
奈何虽同在山顶上,却是隔着距离按团伙来划分关押的,想问话就得放开嗓门喊话,他们背地里干的那些个事,哪一句是能公开说出来的?一个个憋得难受。
庾庆几人靠在一起还能讲讲话,苏半许是最倒霉的,手下全部在事发现场被抓,正在审讯中,他孤零零一人关在一个区域。
又过了一阵,天族来人了,把苏半许给提走了,显然也是带去审问了。
篝火不眠的积庐山营地内,药香飘溢,数名天族人员在夜幕中骤然闯入,惊动了积庐山众,但事情似乎与他们无关,天族人员直接找到了龙行云。
被喊出的龙行云站在帐口,疑惑道:“找我?什么事?”
为首的天族人员道:“有事需要找你核实,跟我们走一趟。”
龙行云看了看天色,皱眉道:“这大晚上的去哪?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为首者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问:“你走还是不走?”
龙行云顿时火大,反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为首者看他的眼神顿时如同看个死人一般,一步步朝龙行云逼近。
银山河忙上前一步圆场,“去,我们跟你们去。”
出来观望的卜桑桑也同时急切出声了,“三弟,跟他们去吧。”
两人的话让那为首者止步了。
龙行云的强硬态度也因此卸下了,最终皱着眉头被带走了,只是有点被带走的莫名其妙,不知自己招谁惹谁了,竟被天族给找上门了。
银山河主动陪行,一路上也探问了天族人员数次,问究竟是什么事。
天族人员的回复也简单,他们只是奉命跑腿,不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