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梁休被贾严送出了宫门,依旧甩手蹬脚,那样子恨不得杀回去和炎帝大战三百回合。
贾严见状,只好给身边的御林军使了一个眼色,御林军小队长便识趣地离开了。
他左右看了一下,才拉着梁休的手,走到宫门前的一个角落里。
“殿下哎,咱不闹了行不?陛下并不是真的要你去弄一百万万担粮食,他只是想要刁难你而已。
“陛下是大炎皇帝,好面子,殿下这三言两语把事情都解决了,没他和众大臣什么事了,他当然不乐意,只能折腾你。
“殿下放心,三日后如果你真的没有完成任务,陛下也只会吓唬你,到时沈大人他们自然会替你求情,你又不是军人,军律管不了你的。”
贾严低声道。
梁休脸色僵住,很是无语。
话说你炎帝贵为一国之君,心眼就不能大一点吗?亏我还帮你解决了这么多难题。
但听到贾严这么说,梁休心里就有普了,吓得他还以为办不成炎帝的差事,要掉脑袋呢。
至于等沈涛他们求情?呵呵,梁休觉得还是别想了,这些家伙没一个靠得住的。
不过梁休心里很不爽好吧!炎帝给自己布置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要是办不了,炎帝就有了打自己板子的借口,那自己的面子面子往哪搁?
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梁休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不就是一百万担粮食吗?三天就三天。
“本太子就不信,以本太子的智慧,还弄不来一百万担粮食,走着瞧。”
梁休的傲气也被激出来了,看了一眼资政殿的方向,冷哼一声,背着手迈着八字步就出了宫。
贾严看着梁休的背影一脸懵逼,怎么回事啊?刚才不是一副要死要活的吗?怎么忽然又斗志昂扬了?
刘安已经等在宫门外了,见梁休出来,就把马车驱赶了过来。
梁休钻进了马车,道:“去南城,我们先去南城看看。”
虽然企划案已经给了猛烈,但梁休还是有些担心。
“是。”
刘安应了一声,就驾着马车上了赶往南城。
……
资政殿。
陈国公陈翦很快就到了,他已经年过半百,发须已经发白,但依旧龙行虎步,双眸炯炯有神。
刚进大殿,陈翦就看到炎帝和几位心腹大臣,正在地图前研究着什么?
陈翦双眸微凝,隐约猜到了什么,撩起官袍行李道:“微臣陈翦,参见陛下。”
声如惊雷。
“爱卿平身。”
炎帝笑了笑,上前亲自将陈翦扶了起来。
这让陈翦受宠若惊。
这几十年,他虽然为大炎打了无数的仗,但因为炎帝还是皇子时,他在夺嫡中站错队,因此日子过得非常的煎熬。
倒不是说炎帝对他苛刻,而是那些御史言官,这些年把他怼得像孙子一样,一日三惊。
“陛下,召微臣前来是不是因为北境……”
北莽犯边并不是什么秘密,陈翦也是知道的,甚至亲自推演过,给炎帝上了奏表。
只是当时北境的军报、密报都没有表明发生了战争,因此奏折被炎帝留中了。
当然,最大的原因还是大雪封路,河流结冰,根本不利于大军调动,而大军调动所需的粮秣,也无法运输。
“鹿州城丢了。”
炎帝开门见山道。
陈翦倏然一惊:“那青州城?”
“最多只能坚持一个月。”
炎帝拉着陈翦往地图走去,道:“太子给朕献上了退敌之策,爱卿看一下可行不,若是不行,那就按之前爱卿所奏,调兵遣将……”
当下,炎帝指着地图,把梁休的计划给详细说了出来,其中包括密报的运用以及调兵的佯攻等策略。
陈翦是军法大家,一开始听说是太子的计,心说陛下怕不是糊涂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叫打仗吗?
结果越听,他的脸色便从开始的不以为然,变得越来越震撼,还亲自爬在地图上研究起来。
最后,从魏青那里学会了新的传密方式后,这个久经沙场的大将,直接激动得脸色涨红,对梁休佩服得五体投地。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密信传令、信使的安全,一直是陈翦的心病。
他曾经和东秦对战时,就吃过这样的亏,信使和密信,出了帅帐就被高手劫杀,导致他的军令根本出不了帅账。
而派兵护卫,又不可取,一则路途遥远,十个人和一百人根本没什么区别,二来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大军的意图。
最重要的是,密信并无什么特殊的加密方法,只能用纸张的印记、符文等方式来辨别真假,要是被劫,大军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如今,太子终于将这一短板补齐,哪怕密信被截,估计敌人看到这些鬼画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