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特。
“道哥,你说那个孟语初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动不动就骤停,这小娘们的心怕是玻璃做的吧?”
花园里阿川站在一旁看着继光耀打太极拳,看的兴起时,他也会跟着比划两式。
“这事难办,坏就坏在这孟语初她人不坏,若是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现在肖钦予应该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继光耀从一旁保镖手里接过白色毛巾,把额头上的细汗抹去。
“是,道哥你这话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本来以为让蔚十一失踪那么久还带回个儿子,钦予就会和孟语初断的干净一些,没想到还是这样,你说他到底是狠还是不狠呢。”
阿川觉得自己实在是鸡婆,最近他比继光耀还要关心这事,整天一门心思就想看见肖钦予和蔚十一在一起。
继光耀没有理会阿川的絮叨,他双手背立迈步朝前走,现在眼前这种情况是有点脱线,怕是将来还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会发生。
就算他有本事,那也没有预知未来的本事,哎,棘手!
“阿川。”
“在。”
“看来我们是时候该去九洲一趟了。”
阿川一听继光耀这句话,两只三角眼就冒出金光。
因为回想当年,他们从九洲偷渡离开的时候,继光耀就说过一句话,若他离开再回九洲之时,就是裴卓琳命丧之日。
这些年,阿川没有一天不想杀了裴卓琳,他本身和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继光耀有,兄弟情深,哥哥的事自然弟弟是要时时刻刻铭记于心的。
“好啊,道哥,我马上去安排私人飞机。”
“恩,这件事先暂时保密,待我到了九洲之后,看清那里的形势再做安排。”
“明白!”
阿川激动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这一天总算是来了。
*
孟语初没有死,她睁开眼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望着花白的天花板,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陷进了一种绝望的深渊。
她翻了个身,眼泪流的更凶了,这种心疼的滋味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孟语初觉得自己一分一秒都没有办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将眼泪抹掉,然后起身掀开被褥,下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以及拖鞋就这么跑出门了。
走在大街上,这样的她无疑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脸色苍白如雪,整个人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宽宽松松的病号服将她的好身材遮蔽的什么都看不见。
她身上没有手机,也没有银行卡,更没有家可以回,可以去哪呢。
孟语初像丧尸一般行走在大街上,她不顾旁人的眼神和指指点点就这么如游魂一般存在着。
前面是马路,红灯,所有人都站在一旁等待,只有孟语初,她就这么踩着斑马线一步一步往马路中央走去。
现在活着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死或许就是最好的归宿。
“呲——”
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天际,孟语初止住脚步,那辆劳斯莱斯离她只有一步之遥。
“会不会看路啊,红灯!红灯啊!”
司机把头探出窗外骂骂咧咧,孟语初回身看了一眼,弯了弯腰,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就退到了一旁。
劳斯莱斯离去,孟语初继续往前走,就在她刚穿过马路上了人行道时,面前忽然站了一堵人墙。
“你怎么了?”
这声音好温柔,温柔的孟语初忍不住想要去看看拥有它的主人。
“是你?好心的先生?”
苏言澈歪头笑笑,“我不叫好心先生,你这个称呼实在太折煞我了,上次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这次就认认真真地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苏言澈,你呢?”
“孟语初。”
“哦?好文静的名字,对了,你...”
苏言澈的视线在孟语初的病号服上逗留了几秒,“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突如其来的关心一下子就戳中了孟语初的柔软,也许是现在的她太脆弱,又或者是急需一个可以让她避风的港湾,于是她就这么急迫地把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展现在了苏言澈面前。
“呜呜呜,我最爱的人不要我了,他喜欢上了别人,他们还生了一个孩子,我该怎么办,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孟语初捂着脸就这么蹲在苏言澈面前哭了出声,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真的很伤心。
见她这样苏言澈真是又愤恨又心疼,他扯了扯西装的裤子,然后跟着一起蹲下来。
“别这样,失去你,是他不知好歹,如果你愿意,今天我可以把自己的时间分给你。”
苏言澈伸手摸了摸孟语初的头,温柔给予她最大的安慰。
“恩。”
孟语初点点头。
“好,那现在先把眼泪擦干净好吗?我带你去买身衣服吧。”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