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被发现。可如果香是一样的,名字不一样,却又比他们卖得便宜很多,这问题就大了,就算引不来朝云,也会引来大觉寺的人。”
冯高笑道:“我觉得小师妹这个法子好。就是要想想万一引来了大觉寺的人该怎么办?”
毕竟是皇家寺庙,主持认识很多的权贵,怕是不好过关。
王晞白了冯高一眼,道:“冯爷爷调香传承有序,就算是大觉寺的人查出来了又能怎样?大不了我们以后不调香了。我们又不是以调香为生,不调香了又有什么关系呢?除非冯爷爷想把那个朝云京城第一的名头抢过来。”
话说到这里,她还朝着冯高狡黠地笑了笑。
她这是想激一下他师傅吧?
冯高在一旁不言不语只是听着。
冯大夫却没有上当,而是恍惚了好一会儿,笑道:“我也是觉得奇怪而已,哪里就要去和个方外之人争调香第一人的虚名?我看这件事就这样算了,等过了端午节再说。这几日来铺子里讨霍香正气水、仁丹的人很多,大家都用点心,多做点消暑的药丸出来,争取再来个三伏贴,把今年铺子里的开销都赚回来。”
王晞虽然没管事,但她知道他们家在文州最好的铺面一年是多少银子的租金,大致上能算得出药铺的开销。她听着大吃一惊,道:“药铺的生意这么好吗?”
冯大夫谦虚着“还可以”,把这件事给揭了过去。
王晞和冯大夫、冯高去东风楼吃饭的路上,她找了个机会问冯高:“那还要查冯爷爷为什么找朝云吗?”
“继续查。”冯高皱了皱眉,担忧地道,“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就是想不起来。”
冯高婴孩时就跟着冯大夫了,也许是小时候听到了什么。
王晞没有催促冯高,三人一起高高兴兴去吃了炸响铃和一品鸭。
她觉得鸭皮蘸白砂糖最好吃,还专程给常珂带了一只回去。
常珂自然是喜出望外,留了王晞宵夜,并道:“东风楼的一品鸭过了夜就不好吃了,要吃就得当日的。”
王晞已经吃得饱饱的,常珂因为是晚上,怕不克化,不敢吃多了。王晞回晴雪园的时候还带了半只鸭子回去,给了身边的人当夜宵。
在家里值守的白术告诉她,常妍来过了,还送了一小篮子樱桃,并道:“我问她有什么事她也不说,只好先收下了,您看我们拿些什么做回礼好?”
把打赏的标准降低,那就是为了给常凝一个教训。可这段时间常凝依旧我行我素的,没有半点改观,王晞觉得常凝已经不能用常理对待了。而常妍却一改从前,试着想和她来往,她也不会拒绝——她若是和常妍玩得好了,以常凝的性格,她肯定受不了。
想到常凝会受不了,王晞就觉得有意思。
“那就送些枇杷过去。”她道:“这两天正好煮水喝。”
白术笑着应诺,下去准备。
次日王晞去给太夫人问安,太夫人就拿了枇杷冰糖水招待她们。
就有服侍的丫鬟娇笑着讨好太夫人:“三小姐和表小姐都好孝顺您。三小姐昨天一早送了樱桃过来,到了晚上表小姐就送了枇杷过来。”
太夫人喜上眉梢,道着:“她们都很好!”
常珂向来比常凝懂得察言观色,立刻在旁边笑道:“我没有三姐姐和表妹有钱,只能平时做些小玩意儿送了祖母和姐妹们。”
王晞不想常珂成靶子,肯定要帮她脱身,听后笑道:“我也是知道三表姐给我送了樱桃,这才惊觉自己不孝,让人上街去买了些枇杷,真正孝顺的是三表姐,我最多也就是借花献佛罢了。”
有常珂和王晞这两个机灵的人附合,众人不仅没有像常凝所盼望的那样争起来,反而你迁就我,我迁就你,成就了彼此的好名声。
太夫人高兴极了,赏了常妍一条珍珠抹额,赏了王晞一把湘妃竹绡纱双面杭绣小猫戏蝶的团扇,虽不如常妍的珍珠抹额值钱,却很实用,还很漂亮,王晞一样很喜欢。
倒是常凝,像谁都欠她八百两银子似的,板着个脸,非常的难看。
走的时候没有和常妍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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