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我太生分了。”
  潘小姐想了想,爽快地道:“那我就多谢你了!我母亲来京我一定提早跟你说一声。”
  王晞还准备到时候送桌好席面,送两个说书的女先生给潘夫人洗尘,好好抬举潘夫人一番。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潘小姐绘声绘色的,把侯夫人怎样消极怠慢一一告诉了王晞,王晞得知二太太为了女儿的婚事不出意外,怎样忍气吞声的,心里终于痛快起来。
  第二天,她精神抖擞地起床好生捯饬了一番,光彩照人陪着三太太和常珂去给太夫人问安。
  太夫人见三个人都穿得十分鲜亮,奇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三太太一改从前在太夫人面前像影子的模样儿,愁苦着张脸道:“如今二小姐和三小姐的婚事都定了,只有我们家阿珂的婚事还没有个着落了。我寻思着这些日子得多带她出去走动走动,给阿珂做几件漂亮衣裳,打几套时新的首饰。”
  太夫人望着常珂鬓边金灿灿赤金蟹爪菊的鬓花,忍了又忍,最终也没有阻止她们出门,只得问王晞:“你也跟着她们去做新衣裳吗?”
  三太太维护着王晞,抢在王晞之前道:“您老人家也是知道的,这满京城,除了庆云侯府的六小姐,就是我们府上的表小姐眼光最好了。我这不是想着既然是花钱,那就花得物有所值,就请表小姐帮我们参谋参谋。”
  太夫人颔首,放了她们出门。
  只是还没有等到她们给太夫人请辞,二太太就带着常妍来给太夫人问安了,一同前来的,还有施珠。
  王晞和常珂交换了一个眼神,想看看常妍在这种情况下会说些什么,干脆不急着走,等了二太太几个进门。
  常妍到底脸皮薄,看见常珂,脸红得仿佛能滴血似的,二太太却不以为然,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和三太太几个打招呼,还有心和常珂应酬:“四小姐今天这鬓花好看,不知道是在哪里打的?得了闲,我也去凑个热闹好了。”
  常珂笑道:“这是昨天跟着王家表妹出去买的。”
  昨天她为什么不在府上,大家都心知肚明,二太太脸皮够厚,像听不懂的,笑着道:“王家的大掌柜是做大生意的人,这眼光就是不一样。”
  常妍在旁边见她母亲还准备继续和三房的人说下去,不禁拉了拉母亲的衣袖,轻声地喊了声“娘”。
  二太太不作声了。
  施珠却极为鄙视地瞥了王晞几个一眼,仿佛她们很无能似的。
  王晞几个懒得和她计较,辞了太夫人,去了花想容。
  她们特意来早了一点,想看看花想容有些什么新款式,趁机做几件秋季和冬季的衣裳。
  谁知道石夫人比她们来得还早,让她们逛花想容的愿望落空了。
  “你们看,我这一把年轻了,谁知道还会碰到这样的事。”她满脸的愧疚,亲自迎了三太太在花想容的雅间坐下,眼眶发红地给三太太赔着不是,“四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她了。”
  三太太对石夫人肯定是心存怨怼的,但事已至此,她说再多也没有用了。她想着应该像王晞那样,最好是能补偿补偿常珂才好。她叹息地摇头,道;“我只想知道,黄家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他们家改变主意,您是否知道?”
  为什么改变主意,小定的时候大家都看出来了,石夫人也没脸提,含含糊糊的只回答后半句:“我要是知道他们家临时改变主意,他们家昨天下小定我怎么会不去呢?”
  话说到这里,她迟疑了片刻,拉了三太太的手,真诚地道:“实话跟您说,我和那黄家也不是很熟悉。我去给你们家提亲,也是受了黄家所托。不过,最先瞧中你们家四小姐的也不是黄家的人,而是另有其人,我愿意给黄家做这个媒,也是看在这家人的面子上。今天请你们来花想容,也那家人的意思——想亲自给你们家赔个不是。”
  王晞和三太太、常珂大惊。
  石夫人却如释重负,携了三太太道:“你们随我来。”
  王晞和常珂心情忐忑地随石夫人拐过几个弯,去了一个更偏僻幽静的雅室。
  “怎么是您们!”王晞一看坐在雅室里的两位妇人就没能忍住,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