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顺手将树干一夹,稳身之际,反手便从后腰的皮带上拔出了爪刀。
那女人一撞落空,赫然撞在了树上,来势凶猛,好似可撼山摧岳,海碗粗的松树,顷刻“嘎吱”一声,听的苏鸿信脊背生寒,这却是自树根底下发出,地面都跟着一晃。
苏鸿信立觉树干上传来一股莫大震动,惊的他气血起伏,紧咬的牙关随之一松,一口血箭立马呛了出来,可他却是眼露厉色,双腿一松,整个人朝下一坠,爪刀如尖勾,扎向身下女人的头颅。
眼看一击落空,瘦小女人却忽然一沉身子,扑到在地,趁着拉开距离的空档,翻身便是对着苏鸿信一脚勾起。
再看女人先前撞的地方,那肘心所落之处,树干上赫然陷下去一个核桃大小,三两寸深的浅坑,外渗着发白的汁液,简直刚猛的骇人。
苏鸿信正自下刀坠落,冷不防见这女人翻身便是一脚,面前立觉劲风扑来,只道是好快的身手,但他却嘿嘿狞笑一声,口中蓦然沉着一口气,本已松开的双腿蓦然一紧,已是复又扣住了树干,他上身往上一抬,脸颊上立觉火辣辣的一片,像是被刀子刮过一样,却是被这女人鞋尖给扫中了,半张脸都麻木了。
但同时,他左手的爪刀,已像是獠牙般,在面前扫过的脚踝上一贴一剜。
立见皮开肉绽,一条腿筋竟是被生生用刀背勾挑了出了,翻刃一立,筋断血溅。
那女人本是绷直的右腿,瞬间便软了下去。
“啊!”
林中立时惊起一声凄厉惨叫。
那女人痛苦之余,作势便要翻向一旁,抽身退开,可她瞳孔豁然骤缩,就见面前,一张狞笑面容飞快坠下,手中尖刃只似蜻蜓点水般,在她脖颈上一沾即过。
她耳畔立时就听到一阵血液溅射之声。
“嗤嗤——”
旋即,瞳孔渐扩,时有抽搐。